新宿的一棟出租房内,門前落葉蕭索,門後豔陽高照,頭頂着微型火山口的獨眼咒靈背着手在沙灘上來回踱步,“已經好幾天了,那個男人把我們叫到這裡自己卻不見人影,是什麼意思?”
另一隻咒靈有着一對從眼睛處長出的樹枝觸角,張口說出話的晦澀難懂,大腦中卻會莫名蹦出稍安勿躁的意思。
“不行,我等不惜跨越千裡聚集到這裡,怎麼能在這裡虛度光陰,東京聚集了全日本十分之一的人口,我們應該出去大開殺戒,讓那些愚昧無知的人類知道我們咒靈的可怕,從他們的恐懼中汲取更強大的力量。”
說着,獨眼咒靈就朝着那扇門走去,手剛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沙灘前碧藍的海水忽然傳來了劇烈的潮聲,他目光一斜,“陀艮,你也甘心躲在這裡嗎?我們是咒靈,尊嚴和自我不容許我們聽從一個人類的擺布!”
海潮漸漸歸于平靜。
獨眼咒靈剛要開門出去,門卻自動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陌生的人影走了進來,“哦呀,這是歡迎儀式?”
獨眼咒靈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手中聚起一團火焰,“你是誰!”
來人推了推眼鏡,若有所覺地哦了一聲,“前兩天的狀況有點混亂,所以我暫時借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在行動。”
說來也是巧合,那天剛好有個技術部的人到新宿這邊,因為爆發的混亂導緻他躲在了一個角落裡,剛好被需要正常身體來活動的他看見了。
羂索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厚瓶底眼鏡,“這個人的高度近視真的讓人不太習慣,不過身份還是挺方便的。”
借着這個福澤的男人的身體,他潛入了總監部,剛好這幾天瀾不在總監部裡,今天聽說她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一系列和他相關的信息,再待下去就不安全了,于是他選擇了撤出。
藏身在技術部的這幾天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幹,親眼旁觀了技術部在調查漏瑚,也就是面前這隻獨眼咒靈的工作,以及那龐大複雜的監測系統,他深刻地意識到這個東西的存在會嚴重阻礙将來的行動。
福澤的權限并不高,要是能拿到青木林的權限就好了,隻要利用得當,他就能在那些特級術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展自己的計劃。
羂索想到這裡,再看向面前這些心思各異的咒靈,臉上笑意微深,“好了,接下去我們來談談合作吧。”
晚上,五條悟回到高專的教師宿舍裡,“爸爸回來了噢!”
晞予在跟着手機視頻學說話,聞聲擡頭乖乖地喊了聲爸爸。
“真乖!晞予小寶貝真是一天比一天可愛了呢。”五條悟笑眯眯地上去抱起自己的兒子,“讓我們看看晞予媽咪在做什麼?怎麼今天不回家,在這裡睡?”
瀾放下手裡的文件,朝薨星宮的方向望去,“我之前的想法已經被青木試驗過了,但是天元的結界造成的幹擾就好比煙霧彈,隻要羂索不光明正大地放出可視的結界,很難捕捉。”
五條悟挑了挑眉,“天元那家夥,非敵非友,交流起來真費勁。”
但是意外地會和瀾透露一些消息,大概是和他們之間的交易有關。
他長臂一伸,把小貓撈進懷裡,“如果你是想讓天元撤銷結界,我不認為他會同意哦。雖然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放下這個結界,但是我覺得天元的目的并不是保護人類這樣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