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可别這麼說,我和你們這些上了年紀容易被騙的老糊塗可不一樣,告别的時候叫家裡的年輕人以後多長點心吧。”
人群中頓時個個臉色難看。
東京,一陣咒力的波動閃過後,半空中跌落幾道身影,五條悟一手拎住腳步踉跄的小孩,在下墜的同時接了一個術式平移到了地面,“沒事吧,你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是因為轉移的目标太多了。”瀾打量了一下四周,街道破破爛爛,空氣裡滿是焦炭的味道,咒靈和術式的氣息濃郁得就像感冒時被堵住了鼻子,對她來說完全無法分辨。
他們轉移的目的地正是新宿,隻是這會完全看不到昨日繁華。
“總算回來了,再拖下去我就要加錢了。”冥冥把斧頭往肩上一扛,擦了擦臉頰的血迹,長長地舒了口氣,“那,遊戲就玩到這裡,先走一步了。”
白色的骨爪硬生生地撕開了地下車站封閉的領域結界,“七海先生,還在嗎?”
和特級咒胎遙遙對望了半天什麼也沒做的七海建人擡頭看向湛藍天空被撕開後露出的天花闆,嗯……這也算加班摸魚了。
不過,學姐應該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你們結束了?”
乙骨憂太尴尬地摳了摳臉頰,“讓他跑了……”
某種程度上,他和師母有的一拼。
七海建人把咒具換到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也就是說,他們回來了。”
“……是。”
“那走吧,我可不想被切成碎片。”
乙骨憂太眨眨眼,嗨?
七海建人最後看了一眼全程躲在海水裡瑟瑟發抖的咒胎,轉身躍出被撕開的領域,順手拎過變成豆豆眼的少年拔腿就走。
“诶诶诶?七海先生??”
歌舞伎町火海滔天,所有建築都被燒得看不出原來面貌,火焰造成的高溫足以讓普通人靠近就會被碳化,夏油傑全身被咒靈凝聚的漩渦包圍,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獨眼咒靈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咒術師能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了。”
“是嗎?那你一定是很多年沒出現了吧。”夏油傑嘴上這麼說,神色卻無比凝重,這隻咒靈的實力超出了他們的預計,不知道冥小姐和七海那裡情況怎麼樣,要是全都是這麼強力的咒靈……
腳下的地面忽然騰升出巨大粗壯的枝蔓,夏油傑連忙收神閃避,是那隻會長藤蔓的咒靈,冥小姐撤退了?還是被幹掉了?
漏瑚看到同伴出現先是一喜,随後想到他們的計劃,來得正好,殺了面前這個咒術師帶回去,計劃就完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