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樓上過道裡傳來的争吵聲,站在樓下的伏黑惠歎了口氣,這才入學一個星期,已經吵了三次了。
“聽上去吵得厲害,我們要不還是上去勸一下吧?”
伏黑惠一把按住了少年的肩膀,“笨蛋,女生吵架你去幹什麼。”
釘崎和菜菜子都是暴脾氣,可别看她們現在吵得兇,要是不相幹的人上去摻一腳,她們絕對能轉過頭來齊心協力把虎杖罵得狗血淋頭。
虎杖悠仁無奈地撓了撓頭,“那現在怎麼辦?要喊五條老師來嗎?”
“得了吧,那個笨蛋還是不要張嘴比較好。而且……”伏黑惠歪頭看向外面的藍天白雲,
“五條老師出國了。”
“啊?”
“接了一個海外的援助任務,短時間内不會回來。”嘴上這麼說,伏黑惠想的卻是雖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兒,但有一個地方他絕對會去。
英國,倫敦。
瀾見司機在機場門口停下,面露疑惑,“為什麼來這裡?”
司機眼珠子轉了轉,支吾半天不說話。
瀾皺起了眉。
冷汗在瀾越來越沉的臉色中大滴大滴地滲了出來,在司機差點被自己一口氣憋得昏過去之前,機場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瀾略有所覺,随後不敢置信地打開車門下車,逆着離開機場的人潮,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找到了最惹眼的存在。
拉着行李箱的男人刻意外放了自己的氣息,路過身邊的人下意識地繞行遠離,他牽着兒子的手在原地等了幾分鐘,他等的人不負所望地出現在了視野中。
五條悟低頭,松開了兒子的手輕拍了拍他的頭,小不點頓時炮彈似的沖了出去,一頭栽進蹲下身的瀾懷裡,“媽咪——”
幼崽在熟悉的懷抱裡蹭來蹭去,怎麼蹭都蹭不夠,瀾一邊撫着兒子的腦勺一邊安慰道:“乖乖乖,晞予乖,媽咪在這裡。”
分開了一個多月,骨肉相連的感覺格外清晰,向來冷靜的人鼻子忽然有點酸,抱着兒子不停地道歉。
晞予在媽咪懷裡賴了好久,一抹陰影從頭頂落了下來。
“差不多了吧?”五條悟低頭瞅着自家的崽,“來的路上我們可是說好不超過十分鐘的,該輪到我了。”
瀾站起身,看着實打實從天而降的丈夫,嘴唇顫了顫,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五條悟索性張開了雙手,滿臉都寫着三個大字:抱老子。
等了幾秒鐘,沒等到擁抱,倒是脖子一沉,他下意識地低頭,視線觸及了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唇上有了溫度,涼涼的,軟軟的,但卻像夾了糖心的軟糖,剝開後是滿滿的甜蜜。
渾身的不得勁瞬間被捋平了,五條悟放下手摟住妻子,将這個綿柔的吻百倍千倍地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