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想死我不知道……]
[晝涼:
我才是最想死的那個人!]
[還歸:
嗷?]
[晝涼:
我還在用三月七單挑砂金。]
[晝涼:
剛剛肝了三小時,就快通關了,結果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一切重來哈哈哈哈哈……]
[還歸:
湊四個群攻不行嗎?]
[還歸:
給我看看你的配隊]
[晝涼:
(開拓者三月七丹恒羅刹)]
[還歸:
……………………]
[還歸:
嗷!]
[還歸:
那你慢慢打吧(蠟燭)(蠟燭)(蠟燭)]
[還歸:
你要不要出來喝杯奶茶?]
晝涼知道,這是好基友在彌補自己凹了三個小時也沒能過關的痛苦,對此,她心領了……才怪!
她要喝窮這個混蛋。
晝涼出門,很快就在約定地點見到了還歸,還歸給她點了兩杯燒仙草,晝涼就喜歡這種雜料多的像是熬粥的飲料。她挽着基友的手臂,手機插着充電寶,重新開刷。
還歸有一下沒一下地閑聊。
“官方出了砂金的窺夢電話诶。”
“嗯嗯。”
“是打電話給卡卡瓦夏,你要是能和卡卡瓦夏說話的話,你想說什麼?”
“我會直接給他一個大逼兜子。”
“嗷嗷嗷嗷——”
“你幹嘛,别扯我!”
“嗷嗷嗷嗷嗷嗷嗷——”
晝涼知道,還歸有個惡習,她激動起來就喜歡“嗷”,能一口氣嗷這麼多聲,充分說明了她究竟有多激動——
别搖了!
你害她都按錯技能了!
晝涼看着她放錯大招的三月七被砂金的骰子砸掉了半根血條,呼吸都扭曲了,她剛擡起頭,就被漫天黃沙撲了滿臉。
什麼情況?
北京的沙塵暴都吹到江南水鄉了?
晝涼茫然地看着這一幕,在她面前,摩天大樓消失了,繁華店鋪消失了,熟悉的一切都消失了。
昏暗的天空,髒黃色的雲沉沉地壓着地平線,鮮紅的太陽宛如滴血的眼瞳,俯視着這一片荒蕪的黃沙。
十幾輛大篷車組成車隊,在荒原裡緩慢行駛,路過兩人身邊。車身往兩人身上,落下濃郁得化不開的陰影。
陌生的天空。
陌生的大地。
沒有一絲讓人覺得熟悉的事物。
唯獨還能讓晝涼覺得自己仍然是自己,也隻有緊貼着她——情緒激動過頭,燒掉說話能力,隻會嗷嗷嗷的智障基友。
這時候,大篷車的窗簾被拉開一條縫。
縫後露出半張臉,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孩子,臉蛋因饑餓而浮腫,頭發亂糟糟的,看不出本色。
“是你!”
晝涼認出了對方。
——隻要有人看到那孩子的眼睛,就一定能認出他的身份。
紫羅蘭、湖藍、蔚藍、最中心是菱形的深黑,這些瑰麗的色彩如孔雀的尾羽般呈現在人的眼瞳裡。當這雙眼睛凝望着自己時,更是因為角度變化,光輝流轉。
晝涼在遊戲裡見過這樣的眼睛——
砂金的眼睛。
有着和砂金同樣瞳色的孩子顯然剛睡醒。
他揉着眼睛:“剛剛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卡卡瓦夏,是你們嗎……是你們在喊我嗎?”
“……”
卡卡瓦夏,或者說,年幼時期的砂金睜着一雙懵懂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兩個人:“……你們是天上的人嗎……你們認識我?”
“嗷——”
還歸終于找回言語能力,但她明顯還沒找回腦子,面對此情此景,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扭頭看向晝涼:“……晝涼,你現在可以給砂金一個大逼兜子了。”
“……”
好冷的笑話。
晝涼隻想把這個大逼兜子呼還歸臉上。
她扭頭,面對着剛剛被髒話吓到的無辜小朋友,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同時瘋狂用手肘捅基友。
“你想讨論的砂金人設……現在也可以和本人讨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