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栖川鯉對于對面的那個男人,感覺到的不是壞人那種簡單粗暴的感覺,而是更加特殊的,感知到危險,甚至,已經不是簡單的用壞人去形容的人了。
栖川鯉咽了咽口水,現在的情況,怎麼感覺像是大兇獸打走了大變态,但是她現在面對的是兇獸。
栖川鯉後退了兩步,整個身子抵在了牆壁上之後,她貼着牆壁往外挪,這種好像自己貼着牆壁走對方就看不到的欺騙自己方式在琴酒看來可笑至極,他嗤笑着看着栖川鯉一挪一挪着,但是她怎麼也逃不開他占據着的巷子口,越挪反而越朝着他靠近了。
琴酒感覺到自己血液流失後身體發冷的狀态,他冷了冷眸子,然後朝着栖川鯉的方向走了過去,栖川鯉看到那高大的黑色身影朝她走了過來,她小動物的直接更加敏銳了。
危險!太危險了!!
快跑——
栖川鯉轉頭就往小巷裡更加黑暗的方向跑去,但是琴酒的動作更快,男人的長手一撈就直接拎住了少女的領子,然後一步侵襲過去,帶着危險的壓迫感直接朝着栖川鯉兇狠的壓過去,他直接把栖川鯉按在了牆壁上,一隻手摁着栖川鯉,一隻手捂着傷口,所以琴酒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靠着氣勢來桎梏着栖川鯉。
“唔!!!”
隻是遠遠的看着,就能感覺到男人高大的身軀,現在整個人就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态,整個身影都籠罩着她,壓迫感危險感交替刺激着栖川鯉的神經,男人隻是一隻手就能夠控制她,栖川鯉明确的感覺到了自己武力上的差距。
“放手!”
栖川鯉呲出了聲音,貼牆壁的時候樣子慫的狠,倒是被抓住了之後倒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了,張牙舞爪,爪子和尖牙全部冒了出來。
琴酒沒有理會栖川鯉張牙舞爪的反抗,他漠然的看着栖川鯉的反抗,然後冷漠的說道:
“呵,你現在隻有一個選擇,老實和聽話。”
“????”
栖川鯉瞪大了眼,隻聽男人低啞的聲音毫無情感的說道:
“我可不是會做好事的人,剛剛那個男人不是為了救你,而是,你對我有用。”
“……”
琴酒掐着栖川鯉的臉頰,他手上的血迹也按在了少女的臉頰上,冰冷的夜風吹在栖川鯉的臉上吹的她的臉有點涼,琴酒收緊了力道,少女柔軟的臉蛋被捏了起來,小嘴撅了起來,還有點可愛,但是面前的男人是不懂可愛為何物的琴酒,他隻是冷漠的威脅栖川鯉,捏着栖川鯉的小臉說道:
“接下來我讓你做的事,不許反抗,不許疑問,不許報警。”
看着栖川鯉那雙清澈的眸子,琴酒掐了掐她的臉蛋,力道用力到可以留下痕迹,他不介意重複一遍:
“反抗了,殺了你。”
說一句,又掐一下。
“疑問了,殺了你。”
下一句,繼續掐一下。
“報警了,殺了你。”
别連續掐了好幾下,栖川鯉本來就痛感神經敏感,臉蛋有些發麻發疼,眉頭皺起來委委屈屈,少女嬌氣的時候受不得委屈,她被掐的生疼,整個身體蜷縮起來,身子是被琴酒掐着臉蛋按在牆壁上的,所以,栖川鯉屈起身子,一隻腳踩在了琴酒的大腿上,而輕盈的身體讓少女踩着男人的身體做支柱,另一隻腳更是踩在了琴酒捂着的傷口的手臂上。
更像一隻貓了。
栖川鯉踩着的重心都在男人的身上,但是這個男人的身形一動不動,栖川鯉能夠聞到來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她也知道自己踩在那裡,她聲音悶悶的說道:
“你再掐我一下,死在這裡的人是你。”
失血過多的人反正不是她,她耗得起。
明明這個狀況下,這隻小奶貓似得少女竟然還能反抗麼,琴酒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不想和我一起下地獄的話,就乖一點。”
“否則……”
琴酒黯了黯眸子,他完全不在意踩在自己手臂上的那條腿,他甚至又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壓迫着少女自由的空間感,栖川鯉屈膝的姿勢更加彎曲了,男人幾乎整個身子壓在了栖川鯉的身上,他聲音低啞着說道:
“殺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這一次,琴酒掐着栖川鯉臉頰的手放開了,他的手去握住栖川鯉踩在他手臂上的腳踝,然後拉開少女的那條腿,一時間,這個姿勢顯得有些旖旎。
這個姿勢有些糟糕。
栖川鯉的雙手抵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喊道:
“你到底要幹嘛!”
說着,她扒拉着男人的肩膀用力去推開他:
“放手!”
這些力道對琴酒不痛不癢,他放開了栖川鯉,得到滿意的答案讓他有了一絲愉悅和放松,他此時眼前已經在發黑了,但是他還是保持着冷靜,俯下身子湊到栖川鯉的面前,因為黑暗和眼前發黑,琴酒靠近的距離比他以為的還要近,幾乎貼近了栖川鯉的臉蛋,靠近着她的耳垂,男人的聲音隻剩下低沉的氣音,栖川鯉聽到,這個男人對她這樣說: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