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認宿舍裡的三人都已經起床後,潘西率先開門走進去,直接從裡頭揪出德拉科。
“潘西,你這是做什麼?”
卡佩拉拽了拽達芙妮的校袍,但還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向一頭霧水的德拉科,眼神示意:‘上呀,檢驗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
進退不得的卡佩拉臉紅得過分,手指攪在一起,簡直要把“我很緊張”幾個字寫在臉上。
“這是在幹什麼?”布雷斯用肘部輕輕撞了下潘西,向她打聽情況,“卡佩拉要告白?”
西奧多擡頭看了他們一眼。
“不是,不過嘛···應該差不多?”
米裡森豎起大拇指:“殺傷力差不多。”
作為當事人之一,德拉科一字不落地聽完他們的對話,擡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忽然有些遺憾和好奇。
···等下,為什麼會覺得遺憾?
沒等德拉科想明白,就看到卡佩拉小心翼翼地拉住自己的袖子,青綠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剛念出一句“德拉科”,就被男孩慌慌張張地捂住嘴巴,不得不将餘下的話皆數咽回去。
“等一下,卡佩拉···”德拉科壓低頭,把大半張臉藏進臂彎,耳根似乎又紅了幾分,“别這麼喊我的名字···”
每一個發音之間像是被粘稠的蜜糖粘在一起,含糊的,甜膩的,在耳邊揮之不去。
梅林啊···真要命,誰教她這麼撒嬌的?
布雷斯一屁股坐在寝室的沙發上,勾住西奧多的肩膀,朝那邊的兩人吹了聲口哨,調笑着說:“你看到剛才的場面了嗎,西奧多?真是太有意思了。”
西奧多默不作聲地抖掉他的爪子,又翻了一頁課本,語氣平淡:“沒有。”
“那可真是可惜。”布雷斯咂咂嘴,“我應該把那一幕拍下來的,失策了。”
德拉科惱羞成怒地瞪着他:“閉嘴,布雷斯。”
“好吧,好吧。”布雷斯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鍊。
卡佩拉把德拉科的手抓開,有些莫名:“德拉科,我還沒說完呢。”
“哦···你說,我在聽。”
被這一打岔,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接不下去了。卡佩拉瞅了瞅那邊三個看戲看得格外開心的朋友,猶豫再三,隻說了最簡單的一句:“Trick or treat。”
原來隻是要糖吃。
“要糖就要糖,你撒什麼嬌嘛。”
耳朵的紅色還沒消去,德拉科逃也似的直奔床邊的櫃子前,從裡頭抓了一大把糖果,塞到卡佩拉手心。
溫熱的指尖輕輕劃過卡佩拉的掌心,癢意讓她不自覺地收攏手指,将德拉科還沒收回的手抓在裡頭。
“···卡佩拉?”
似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卡佩拉猛地回過神來,放開德拉科的同時差點把糖果一塊松掉,又馬上握住糖,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達芙妮她們說,這麼做能得到很多糖。”卡佩拉鼓了鼓臉,回答先前的問題,“今年萬聖節的糖果全靠我拿啦。”
“這樣啊——”布雷斯故意拉長聲音,然後笑嘻嘻地指着自己,“那卡佩拉也對我撒下嬌,我把今年準備的糖果都給你們。”
達芙妮要氣笑了:你湊什麼熱鬧?
布雷斯···布雷斯假裝沒看見。
西奧多合上書,從位置上站起,經過卡佩拉時短暫地停了下,從口袋拿了些糖給她,然後繼續往門口走:“走了,再不去就吃不上早餐了。”
“噢,好。”卡佩拉把糖放進口袋裡,“萬聖節快樂,西奧多。”
好了,這下還差一個。
她盯上了布雷斯。
布雷斯簡直如芒在背,不等卡佩拉再說些什麼,他連忙把手裡的糖全部塞給她:“好了好了,萬聖節快樂!去禮堂吧!”
完成任務的卡佩拉露出欣喜的笑,也回了一句“萬聖節快樂”,随即把讨來的糖果分了分,交給了女孩們。她們也沒拿走很多,把德拉科的大部分糖果都留在卡佩拉手裡,一直盯着她們的德拉科這才滿意地走出宿舍——拉着卡佩拉一起。
“聽說今天的萬聖節晚宴會有很多南瓜制品的食物,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空氣中飄散着香甜的烤南瓜的氣味,走到哪都能聞到,這讓他們的心思跟着香味一起飄去晚上的宴會。
“感謝南瓜,黑魔法防禦課上的大蒜味都沒這麼濃了。”米裡森吐槽。
值得高興的是,下午弗立維教授在課堂上宣布他們可以開始練習漂浮咒,并且多次強調一揮一抖的手部動作以及要念準咒語。
作為最先成功的學生,卡佩拉這堂課的任務其實已經結束了,但她還想試試更進一步,比如無聲咒。
專注,要專注——
卡佩拉聚精會神地用魔杖指着桌上的那根羽毛,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漂浮咒的咒語。
Wingardium Leviosa——
終于,羽毛再次飛起,懸浮在她的頭頂。
卡佩拉松了口氣,目送失去魔咒支撐的羽毛緩緩落回桌面,擡手擦去額角沁出的汗。
“你在看什麼?”布萊斯忍不住對同組的夥伴發問。教室裡都是念咒的聲音,他得湊過去才能讓西奧多聽清自己講的内容。
“沒什麼。”收回視線的西奧多把注意重新放回羽毛上,清晰地念出咒語,讓它升高。
“隻是有件事得到印證了而已。”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