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德拉科一屁股坐在卡佩拉旁邊的空位,神秘兮兮地開口:“下一場魁地奇比賽,是斯内普教授當裁判。”
聞聲擡頭的布雷斯不由得挑高眉毛:“我記得下一場是···格蘭芬多跟赫奇帕奇?”
“噢,我仿佛看到了分數被赫奇帕奇碾壓的格蘭芬多。”
達芙妮跟着潘西一起偷笑:“親愛的,你這腔調拿捏得可真像。”
“你們覺得波特會上場嗎?”米裡森提出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如果不參加的話,就可以盡情地嘲笑他了。”德拉科清了清嗓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好像對面真的站了個哈利,“梅林啊,瞧瞧這是誰?臨陣脫逃的——勇敢的格蘭芬多!”
“好啦。”卡佩拉合上書,有些無奈地看了眼桌上的羊皮紙,“變形課的論文明天上午就要交,大家不是還沒寫完嗎?”
潘西馬上把頭低下來,繼續奮筆疾書:“噢,不要提醒我面對殘忍的現實!”
“梅林的臭襪子,說好的不擅長變形呢,卡佩拉?為什麼你的論文照樣寫得那麼快。”
卡佩拉認真地想了想:“理論和實踐總歸還是不一樣的呀?”
就算早就把《高級變形術指南》的内容背了下來,也不見得她的操作有多好。
已經寫完的米裡森聳了聳肩:“變形課的期末成績好像是看筆試和實際操作的,卡佩拉想要通過還是很簡單的啦。”
***
魁地奇比賽如期而至,不過隻有德拉科帶着他的小跟班去了球場看比賽。
潘西覺得既然不是斯萊特林的比賽就沒必要去,達芙妮也是這麼認為的,兩人一拍即合,決定留在宿舍聽歌、看雜志。米裡森要去溫室陪伴自己養的那盆荊芥,布雷斯也說自己約了其他學院的女生,西奧多更是直接拒絕,說不想浪費時間去看比賽。
至于卡佩拉,找到她的時候,女孩正在圖書館尋找新的課外讀物。看着那雙眼睛,德拉科就說不出任何勸說的話,他可太清楚卡佩拉的性格了。他确實可以多說幾句讓對方心軟答應,但比起這個,德拉科更希望她能遵從自己的選擇,于是不出意外,卡佩拉同樣婉拒了這個邀請。
午餐過後的公共休息室少了很多學生,大部分都是去魁地奇球場觀看比賽去了。
還在研究如尼文的卡佩拉自然沒發現有人在靠近,為了方便,她還專門拿了一疊羊皮紙,把轉換過後的英文字母寫在上面,回頭再細細閱讀。
“我可以坐這裡嗎?”
卡佩拉循聲擡頭——是西奧多,于是禮貌地點點頭:“請便。”
“你不去看魁地奇嗎?德拉科他們已經出發了。”
她搖了搖腦袋,手裡的書又翻了一頁:“魁地奇不太适合我。比起這個,我更想留在休息室看書。”
幸好德拉科沒有強求,不然她隻能給自己來個隔絕外界聲音的魔咒,在還沒有回溫的室外愣是待上幾個小時。
西奧多沒有說話。
就在卡佩拉以為這樣安靜的氛圍要一直持續到觀賽的人回來時,男孩又開口了:“要下棋嗎?”
卡佩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當然。”
西奧多拿出巫師棋,原本打算把先手讓給卡佩拉,不過最後還是猜拳決定由誰執白棋。
等到潘西和達芙妮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棋盤上的棋子已經少了許多,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沒有人發現她們的靠近。
“沒想到卡佩拉還擅長這個。”達芙妮小聲嘀咕。
不過卡佩拉和西奧多沒有分出勝負——因為米裡森中途忽然跑進來,說德拉科他們進了醫療翼。
好在并不是什麼大事,趕過去的時候三個人好好地坐在病床上,手裡還拿着瓶喝空的魔藥。後來德拉科才說他們跟羅恩還有納威打了一架,對于布雷斯的質疑很是氣憤:“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打輸了嗎?”
布雷斯呵呵一笑。
“那就是也沒有赢呗。”
***
說到二月,不得不提起一個節日——情人節。
不過一般而言,情人節的粉紅泡泡跟一年級生沒什麼關系,但這可能不包括布雷斯,從早晨離開公共休息室開始,他那用于處理人際的标準笑容就沒有從臉上消失過。
旁邊的潘西一連翻了幾次白眼,要不是達芙妮攔着,布雷斯的袍子早就多了好幾個清晰的鞋印。
卡佩拉對這個節日向來沒什麼概念,不過不代表她不知道。但了解歸了解,在收到巧克力的時候她還有些納悶怎麼會有人送給她。
“麻煩對你的魅力有點正确認知,如果我是男孩子我也會送巧克力給你。明白嗎親愛的?”
達芙妮掰了一小塊巧克力塞進卡佩拉嘴裡。
“沒有人會讨厭星星。”
聽說了這件事的燕雨覺得自己難得能跟斯萊特林達成共識。
“而且我覺得明年送巧克力給你的人會變多哦,畢竟我們家佩莉是個樂觀又溫柔的小女巫,不僅非常聰明,長得也很漂亮,就像星星一樣。”她笑着摟住卡佩拉的肩膀,語氣诙諧,“哎呀,那我豈不是要趁早?看在我如此喜歡你的份上,能夠收下這顆巧克力嗎,親愛的佩莉?”
也不知道燕雨從哪裡學的腔調,卡佩拉忍着笑意,摸了摸鼻尖,然後故作正經地接過巧克力:“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親愛的瑞恩。”
二月過後,天氣逐漸回暖,蘇格蘭高地總算開始迎接春天。距離考試還有兩個多月的時候,教授們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業,顯然不想讓學生們愉快地度過随後的複活節假期。
等卡佩拉放下羽毛筆,去舒展有些僵硬的四肢時,她才留意到今天是久違的好天氣。清澈明淨的天空,仿佛心靈也要被洗滌一般,疲勞也跟着散得七七八八。
自從來了霍爾沃茨,黑湖就成了卡佩拉最喜歡來的一個地方。天氣好的時候來這裡,感覺心情都變得更加愉悅。她在草坪上席地而坐,從衣袍裡掏出自己的畫本,攤開後放在曲起的膝蓋上,對着面前的湖水開始繪畫。
微風自湖面吹來,将濕潤的水汽和少許青草的香帶到卡佩拉身邊,很是舒适。
“嘿,卡佩拉。”
赫敏、羅恩和哈利貌似剛從海格那回來,卡佩拉停下筆,朝他們揮揮手:“下午好,赫敏。”
哈利和羅恩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們一向不理解赫敏為什麼會跟一個斯萊特林關系這麼友好。
盡管···噢好吧,米爾納确實沒有馬爾福那麼令人讨厭。而且也多虧她,不然他們不會那麼早就知道尼可·勒梅是誰。
“你複習得怎麼樣啦?”有段時間沒跟卡佩拉好好聊聊,趁着斯萊特林的其他人都不在,赫敏抓緊時間跟她說話,“我根本不知道要不要背小精靈叛亂的經過,要是我一個月前開始複習就好了,我怎麼就忘了呢?”
羅恩苦着張臉:“還有兩個月呢,赫敏。”
“你不懂羅納德,要是不通過考試,我們可沒辦法升入二年級。”
卡佩拉倒是認真地思考一番:“我想,賓斯教授應該不會考這個,考‘自動攪拌坩埚的發明者是誰’的可能性更高一點,教授說過這個是重點不是嗎?”
“格斯帕德·辛格頓嗎?好吧,或許我應該把這方面的内容再看幾遍。”
“如果你心裡沒底的話,不如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問問瑞恩。”
她的提議得到了赫敏的贊同:“好主意,我早該想到的。”
***
四月初的一個早上,斯萊特林們正往溫室的方向去,德拉科忽然神秘兮兮地說有事情要做,讓其他人先過去,他随後就到。
卡佩拉猜他可能是去找哈利的麻煩,因為第一節課正好是格蘭芬多上草藥課。
果不其然,趕在上課之前德拉科回來了,興奮得好像知道了什麼大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