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們該分别了。”
9月1日一大早,卡佩拉蹲在屋外,抱住陪伴了她差不多一個月的黑狗,一旁還放着她的行李。
“我這兒永遠歡迎你。”
布萊克嗚咽幾聲,情緒不佳,身後的尾巴也跟着耷拉下來。
她先是送走了布萊克,這位忠誠的大狗在離開時還一步三回頭,但最後還是消失在漫長的街道。
卡佩拉花了些時間抵達國王十字車站,在尋找德拉科的時候最先遇到赫敏、哈利還有羅恩。他們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卡佩拉沒有久留,摸了摸願意親近她的克魯克山後,帶上行李接着找她的朋友們。
但跟往年不同,卡佩拉沒有在車廂裡找到她親愛的舍友。倒是一向不愛待在人多的地方的西奧多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翻看今年的黑魔法防禦學的教科書。
奇怪,達芙妮呢?
“達芙妮今年在隔壁坐着呢。”德拉科向她指了指後面的車廂。
在德拉科的幫助下,卡佩拉順利地在行李架上放上自己的箱子,然後轉頭跑去隔壁找達芙妮。少女剛開門,就看到達芙妮旁邊坐了一個新生,她有着一頭淡金色長發,五官跟達芙妮有些相似,一臉好奇地看着卡佩拉。
“佩莉,你來得正好。”達芙妮笑着說,“這是我的妹妹,阿斯托利亞。”
“你好,阿斯托利亞。”卡佩拉主動伸出手,“我是卡佩拉·米爾納。”
阿斯托利亞非常高興地握住她:“叫我‘利亞’就好,卡佩拉。姐姐經常跟我提起你。”
“真的嗎?那我太榮幸啦。”
達芙妮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卡佩拉向朋友們分享自己在麻瓜世界買的糖果——要知道這段時間家裡多了布萊克後,她去麻瓜的商店買東西的次數變多了——盡管潘西他們對麻瓜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認,麻瓜的零食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喜歡這個。”阿斯托利亞往嘴裡放了一顆太妃糖,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
霍格沃茨特快專列穩當地向北駛去,窗外的天空越來越黑,天上的雲朵也越來越厚重。
“要下雨了。”德拉科注意到卡佩拉的發夾變成了雨滴。
前往霍格沃茨的路着實漫長,沒一會兒,景色就變得模糊起來,雨水噼裡啪啦地敲打着窗戶,讓他們看不太清楚外頭連綿不斷的小山的輪廓。
西奧多看向窗外,皺了皺眉:“奇怪。”
潘西搓着手臂:“我怎麼感覺有點冷···”
這麼一說,卡佩拉也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少,她掏出魔杖,給車廂裡的每一個人都施了個保暖咒。
火車搖搖晃晃,走廊和行李架上的燈都亮了起來,但他們都察覺到車速在減慢,可按道理來說,這會兒還到不了霍格沃茨。
突然,列車停了下來,不遠處傳來行李從架子上掉落的聲音,緊接着所有的燈光都滅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中。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潘西緊張地抓住布雷斯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咽了口水。
德拉科也下意識握住了卡佩拉,西奧多用魔咒點亮了這個小小的空間,也讓他們注意到門外有一個身披鬥篷、身高可及天花闆的怪物在移動。
門被打開了。
怪物的臉藏在頭巾底下,它伸出的手是灰色的、瘦削的,看上去并不像是活人的手。它似乎抽了口氣,一陣寒意掠過全身,呼吸仿佛被凝結在胸中。
卡佩拉覺得自己墜入了黑湖,被刺骨的寒意包裹住,一點點地滲透進皮膚,掃過她的心髒。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抽離,意識消散前,卡佩拉似乎聽到了一聲慘叫,還有蛇吐蛇信子的嘶嘶聲。
接着,便徹底昏死過去。
***
“她怎麼還沒醒來?”
“你們的朋友的情況要嚴重一些,不過沒什麼大礙,過會兒就能醒來了。來,這個給你們,吃下去會好些的。”
交談聲逐漸清晰,卡佩拉艱難地擡起眼皮,車廂的燈光差點晃到她的眼睛,這讓她不得不眯了會兒眼睛,适應光線後再睜開。
“佩莉,你醒啦?”本來應該在隔壁車廂的達芙妮在聽說卡佩拉出事後就馬上跑了過來,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卡佩拉被德拉科扶着坐好,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也沒聽見他說“張嘴”,隻是聞到巧克力的味道後本能地張開嘴,咬住德拉科遞過來的巧克力。
“你感覺怎麼樣?”
陌生的男音在車廂内響起,緩過來的卡佩拉擡起頭看去,男人溫和地看着她,語氣非常關切。
“好像,還行。”
注意到卡佩拉猶疑的表情,男人主動開口:“萊姆斯·盧平,是你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
“盧平教授,剛剛的那個···是什麼?”
“那是攝魂怪,會把我們的快樂回憶給吸走,讓我們回想起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卡佩拉不明白:“可我聽到了蛇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慘叫聲。我不确定——我不記得有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教授。”
盧平一愣。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但轉瞬即逝,快得仿佛不曾出現。
“有時候,遺忘或許是個不錯的方式。”盧平摸了摸卡佩拉的發頂。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