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開始嫉妒哈利,如今德拉科的心态更偏向于拿哈利取樂,不找茬就覺得難受。
卡佩拉有些無奈地捏捏鼻翼,但她已經看開了,隻要沒有到嚴重的程度,她一律當沒看見。
回到學校的第一晚,卡佩拉一如既往地點亮了星空燈,垂下的簾子沒有透進一絲光線,她抱住法格特,撫摸它足底繡着的字樣時,不知怎的就想起此刻或許已經不在倫敦的布萊克。
也不知道它怎麼樣了···要是明年暑假還能見到布萊克就好了。
想着想着,她在頭頂淡淡的光亮下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早晨,卡佩拉就從西奧多那拿到了新的三年級課表。她咬着抹了黃油的面包,把課表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九點鐘的時候就要上這學期的第一節課了,真不明白課表是怎麼排的,把選修課排到了前面。
德拉科湊過來看了看卡佩拉的課表,有些愁眉苦臉:“怎麼第一節課就要分開。”
早知道就不選保護神奇動物了。
卡佩拉、達芙妮和西奧多要去上算術占蔔,其他人則是要去北塔樓頂上占蔔課。
雖然已經在霍格沃茨待了兩年,但他們也不是每個地方都去過——至少八樓沒有。
卡佩拉剛準備進門,就看見赫敏抱着書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達芙妮和西奧多見狀,先一步進到教室,把空間留了出來。
“嘿,赫敏。”少女打了聲招呼,“我以為你跟哈利和羅恩一塊去上占蔔課了。”
“你應該去占蔔教室那聽聽的!”赫敏氣憤地說,“教授說哈利會死!見鬼的不詳,我簡直不敢相信!”
卡佩拉疑惑地眨眨眼:“可是這裡離北塔樓有段距離?不是還沒上課嗎?”
赫敏頓住了,她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于是含糊其辭地說道:“我有選占蔔課——盡管我現在打算退課了——好啦,咱們快進去吧。”
雖然看出不對勁,但卡佩拉還是體貼地沒有追問。
選擇算術占蔔的人并不多,于是四個學院的學生坐在一間教室都不顯擁擠。拉文克勞的學生占多數,其次就是斯萊特林,然後再到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
所謂的算術占蔔,就是用數字來解釋清楚人的性格和命運或者預測未來的一種占蔔方式。跟占蔔看水晶球和茶葉不同,算術占蔔建立在一系列規則以及嚴密的數學的運算基礎上,更嚴謹也更有依據一些。
“世界是構築在數字的力量之上的。”
塞蒂瑪·維克多是一位非常幹練的女巫,她站在講台上,神情嚴肅。身後的黑闆貼了一張乘法表,還寫着簡單的算式。
“今年我們隻需要學習最基本的占蔔方式,這學期要學習的内容是将名字轉換成數字後對其進行進一步的分析。”維克多說,“但想要掌握如何解讀的方法可沒那麼容易,這門課不需要你們揮動魔杖念出咒語,你們準備好羽毛筆和羊皮紙就可以了。”
不過第一節課,維克多沒有讓他們馬上動筆計算,而是先将1到9所各自代表的獨特的個性一一講解清楚。課後再留下作業,讓學生按照公式計算自己的個性數字,當作預習,下一節課每個人都要講出分析結果。
達芙妮帶着暈暈的大腦跟上前面的卡佩拉和西奧多,最後在魔咒課教室的座位上落座。
“我有點後悔選這一門了,我應該跟潘西和米裡森一塊去占蔔課那的。”
布雷斯呵呵一笑。
巧了,他反而想去算術占蔔那看看了。
德拉科神秘兮兮地說:“你們沒有選占蔔真是太遺憾了。特勞裡妮——就是占蔔課的教授,她說波特的占蔔結果是一條黑狗,那是不詳的、死亡的征兆。”
達芙妮有氣無力地接話:“聽上去比算術占蔔有意思多了。”
“我倒覺得有些正确。”米裡森小聲道,“還記得嗎?西裡斯·布萊克越獄了。”
“你覺得他是想出來殺波特?”西奧多擡起眼眸,一向将情緒掩蓋得很好的那雙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
如果事情建立在西裡斯是背叛者上,這一點倒十分合理。
但關鍵在于,如今一切都有疑點。
潘西轉頭看向德拉科:“我記得納西莎阿姨是布萊克家的···德拉科,你知道點什麼嗎?”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媽媽跟我這個堂舅一點也不親近。而且在事情發生之前,他還是布萊克家唯一一個格蘭芬多呢。”
西裡斯入學的時候,納西莎也快畢業了,她本來就跟這位堂弟不怎麼往來,隻知道他在格蘭芬多認識了幾個兄弟,并且非常鬧騰。
以至于關于西裡斯,德拉科知道的并不多。無非是西裡斯小時候有多叛逆不聽管教,不如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那般乖巧懂事,以及16歲離家出走從而被布萊克家族除名的西裡斯在畢業後加入了當時與食死徒對抗的鳳凰社。
那麼問題來了,他又為什麼會背叛鳳凰社,背叛當時信任着他的詹姆斯·波特呢?
卡佩拉試着能不能得到解答,但不出意外,德拉科聳了聳肩,表示他并不知道緣由。
“除了西裡斯·布萊克自己,應該沒有人知道理由了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