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無妨,隻是内息紊亂,昨日調息之後便好了。”西門吹雪一邊說,一邊将内力運到掌上,開始在南宮瑜的肩膀上按摩:“你先别動,我給你按一按。”
南宮瑜隻覺得肩膀熱熱的,卻一點也不疼了,于是不禁感歎,西門吹雪的推拿手法還真不賴。
“你可以啊,手法不錯,跟哪個按摩大師傅學的?”南宮瑜調侃道。
西門吹雪望天,她現在這個模樣,讓他感覺剛才她那一瞬間的嬌羞大約是裝的。
“怎麼不說話啊……喲,小夥子這是害羞了?”南宮瑜突然看到西門吹雪耳朵紅紅,嘲笑道:“自己耳朵這麼紅,還說我呢,嘎嘎嘎——嘶,你幹嘛!”
西門吹雪手上突然發力,打斷了南宮瑜鴨子般的笑聲。
“我隻是想提醒你,我也是個男人。”西門吹雪幽幽道。
現下南宮瑜香肩微露,白皙的肌膚被按揉得粉粉嫩嫩,的确很具有誘惑力。
然而南宮瑜剛才看到西門吹雪耳紅後,莫名升起一股勝負欲,她也幽幽道:“我記得你似乎說過,你不是男人。”
西門吹雪:……
他心底有一個聲音響起,似乎在說,放棄吧,你說不過她的。
于是西門吹雪決定不用語言,而是用行動來證明。
他用另一隻手扣住南宮瑜的後腰,将她拉近自己,低聲道:“那你覺得呢?”
西門吹雪的突然靠近,讓南宮瑜有些措手不及,這樣近的距離,讓二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氣氛瞬間暧昧了起來。
南宮瑜看着西門吹雪放大的臉,皮膚白皙細膩,讓她有種想要一口咬上去的沖動;他的嘴唇也潤潤的,一點也不像剛從沙漠裡出來,看起來還……怪好親的。
南宮瑜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晃了晃神,随即清醒過來,西門吹雪這是在……勾引她?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人設啊喂!
說好的高冷劍神呢?!
南宮瑜一把就推開了他,然後反問:“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西門吹雪:……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解風情的女子。
于是他終于放棄了,默默給南宮瑜按完肩膀,便陰沉着臉出去了。
南宮瑜:……
壞了,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那自己一會兒還有飯吃嗎?沒有的話是不是她就可以吃空間裡那些好吃的了?
南宮瑜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便從空間裡拿隻燒鴨出來。
不料西門吹雪端着早餐還是進來了,看到南宮瑜手中的燒鴨,沒有任何反應,放下餐盤便離開了。
糟糕,西門吹雪連話都不想和她說了,看來是真生氣了。
南宮瑜想了想,把燒鴨放回去,端起了碗認真喝粥。
還是快些好起來回京城吧,在這邊受着傷,小弟們一個個都不聽話,要翻天了這是。
西門吹雪回到房間,默默生悶氣,南宮瑜總是不遵醫囑,自己還上趕着操心她,當真是沒事找事。
他調息了一會兒,平靜下來,想起玉羅刹的武功,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有些道心不穩。
他如今的劍術并未有所突破,卻被兒女私情擾亂了心智,實在是不該。
接下來,還是要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練劍上,西門吹雪暗下決心。
*
兩日後,南宮瑜覺得好多了,于是便決定返回京城。
離開了沙漠,南宮瑜才發現,如今居然已經快到冬天了,尤其是這大西北冷得更快,南宮瑜不得不拿出她的小棉襖緊緊裹住。
這兩天她和西門吹雪都沒怎麼說話,因此現在騎馬返回京城,氣氛也有些尴尬。
若是能把西門吹雪關進系統空間就好了,現在就不用看他臉色了,唉!
南宮瑜幽怨地瞪了西門吹雪一眼。
西門吹雪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轉過頭詢問:“有事?”
西門吹雪對南宮瑜的态度,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冷漠狀态,除了必要的交流,他一般不怎麼說話。
“天這麼冷,我要住店休息了。”南宮瑜見前面有家客棧,随即翻身下馬,準備投宿,西門吹雪也隻好跟着進店。
客棧中顧客很少,樓下隻坐着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塊木頭和一把小刀,似乎在雕刻什麼。
他偶爾停下來喝一口酒,接着便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是要把肺管子咳出來一樣。
雖然沒有見過他,但南宮瑜莫名覺得此人不簡單。
說不定也是某個武俠小說中的主角,她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