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倒不是怕玉羅刹有事,她是擔心西門吹雪受傷,要知道這老登可是魔教的,手段狠辣,兒子不是他養大的,他肯定不親。
不過現在西門吹雪處于上風,南宮瑜就決定在一旁看戲,充當起了啦啦隊:“雪兒加油,雪兒最棒!”
西門吹雪的劍術如今的确進入了更高的境界,但玉羅刹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能精準避過緻命一擊。
他們打得難舍難分,眼看分不出勝負了,南宮瑜瞅準時機加入戰場,把二人分開了:“好了,别打了,我都看累了。”
西門吹雪額間沁出一層薄汗,南宮瑜連忙拿出手帕幫他擦汗。
那邊玉羅刹也微微喘氣,他見南宮瑜護着西門吹雪,内心還是很欣慰的,另外對西門吹雪的劍術也很意外:“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半年,劍術就這麼厲害了。”
西門吹雪并不想理他,接過南宮瑜的手帕,便拉着她進入正廳。
玉羅刹留在原地,看二人周身彌漫着戀愛的酸臭味,單身多年的他内心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沉迷練武,沉迷魔教至高無上的權力,現在竟是生出一絲空虛,他突然覺得,有一個伴兒也挺好的。
想到這裡,他轉身離開了,這兩個娃娃都是犟脾氣,強迫也沒用,何況這丫頭身邊高手環繞,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吃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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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瑜朝門外偷看一眼,見玉羅刹走了,頓時松了口氣:“終于走了,我還以為他想留在這兒過夜呢。”
西門吹雪對玉羅刹的動向毫不在意,他牽起南宮瑜的手:“阿瑜,多謝你剛才為了說了那些話。”
“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南宮瑜被這麼一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他想認你這個兒子,卻舍不得花心思了解你,可見他的真心不多。”
“嗯,你說得對。”西門吹雪見南宮瑜很認真地為自己想了許多,心下頓覺溫暖:“如此說來,你這麼了解我,可見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那可不,不花心思了解對方,還談戀愛做什麼,單身才快樂啊。”南宮瑜有些得意:“所以雪兒,你也要多花心思在我身上,這樣我才能更喜歡你。”
“咳咳,雖然這話說得有道理,但阿瑜,從你口中說出來,我怎麼覺得像是在給我畫餅?”西門吹雪促狹道。
他和南宮瑜聊天之後,心情轉好,甚至都開始開玩笑了,南宮瑜于是也笑着威脅道:“我畫的餅,你敢不接?”
“……不敢。”
“這還差不多。”南宮瑜又得意了起來,雪兒還是很上道的嘛。
“對了,你剛才去看冰冰,她怎麼樣了?”南宮瑜想起了正事,連忙問道。
“她已經醒了,隻是目前比較虛弱,還無法下床。”西門吹雪道。
“那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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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冰靜靜地躺在床上,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南宮瑜初次見到時奇醜無比的樣子了。
她一頭烏發鋪在枕頭上,像綢緞一般光滑柔軟,她的容貌極美,隻是現在十分蒼白,看起來更是讓人憐惜。
“哎呦,小可憐兒,你受苦了。”南宮瑜一走進哥舒冰的房間,就坐到了她床前,摸摸她瘦削的小臉蛋,可是心疼壞了。
“魚丸,好久不見,聽說這次還是你救我出來的,我真不知該怎麼謝你才好呢。”哥舒冰見到南宮瑜也很開心,二人也差不多一年沒見了,哥舒冰一直沒忘記,當時南宮瑜把她從山崖下背上去的情景。
“害,跟我還客氣啥,雪兒說了,你身體虛弱,這段時間就好好養養吧。”南宮瑜拉着她的手,溫柔道:“想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做。”
哥舒冰倒是不餓,但是她卻從南宮瑜話中,嗅出了一絲八卦的氣息:“雪兒?你說的是西門吹雪嗎?你和他……”
“我們現在是情侶,他醫術可好了,我就讓他來給你看看。”南宮瑜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将她和西門吹雪的關系告訴了哥舒冰。
哥舒冰見南宮瑜說得坦蕩,倒是抿嘴一笑:“我可還記得,之前你給我寄信,說西門吹雪毀了你的大鐵錘,你要報複他來着,怎麼報複着,兩人就走到一起了呢?”
瞧着哥舒冰促狹的笑,南宮瑜氣哼哼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冰冰,你是跟誰學壞的,都會開我的玩笑了。”
“當然是跟你學的啊,你魚丸大俠的名号,如今可是響徹江湖了。”
“你這丫頭,怎麼好的不學學壞的。”南宮瑜也笑了,不過哥舒冰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她現在也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