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母親節,媽媽像往常一樣很早起來遛狗、叫我起床、給我做早飯,我因為要上早班,急火火地洗漱吃飯之後就走了。
等到午休的時候看見奶奶家群裡一連串的祝福,我才想起來,今天是媽媽的節日。
禮物雖是送了,但祝福的話更是心意,一定要親口說出來。回家後我鄭重地看着媽媽的眼睛,還沒開口,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你幹嘛?”她狐疑開口。
“母親節快樂,媽媽。”
“謝謝。我當是什麼事呢……”
晚飯之後,我倆吃得肚子圓圓,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辣條不偏不倚卧在我倆中間,也一本正經地盯着屏幕,就跟他知道那電視裡頭的黃景瑜是他姐夫一樣(不是)。
我媽說我爸快回來了,讓我看好了辣條。我正要伸手去撈,辣條已經一個彈射沖下沙發往門口去了。他大概是聽懂了我媽的話,準備去門口迎接人——雖然他迎接人的方式,向來不怎麼受我爸待見。
辣條激動地沖向門口,還嫌距離太短沒撒夠歡,又折回沙發上,來了個回馬槍。我瞧着他那架勢就懂了,又開始跑酷了。我估摸他打算從我媽身上躍過去,躍到我這兒,再躍過我跑到沙發另一頭。
路過我媽的時候,我媽自以為眼疾手快地撈住他,想把他留在懷裡乖乖等着,不知道觸到了辣條的哪片“逆鱗”,他竟然嗷嗚一聲,張嘴就朝我媽手咬去。
他沒真用力咬,我媽卻很是被吓了一跳,連忙抽手出來,大拇指的位置被他的尖牙劃破了一道口子。
辣條張完嘴,可能自知做了錯事,在我旁邊伏下了身子。我隻聽見辣條叫,沒聽見我媽叫,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我媽被咬了,等我再看我媽臉色時,頓時感覺不妙。
我媽沒有說話,隻是無措地舉着受傷的手,朝我看來。她臉頰紅紅的,是剛喝完啤酒泛起的紅暈,她眼睛也紅紅的,眼裡滿是失望和後怕。
還好隻是劃破了一道口子,如果真結結實實落下一口,我媽今天一定經曆一次打狂犬疫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