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陸覺淺收拾完出來了。
還是有點晃蕩地走着,但目的地明确,往陳錦燃跟前就是那麼一倒。
陳錦燃一個踏步,便将人往懷裡護住,才免得倒地。
就這麼被壓着,陳錦燃哼笑出了聲,“傻大個。”
誰知,那人還在肩上适時發出了傻笑。
“也沒比我聰明嘛。”
好不容易将人搬進了卧房,收拾着放在被褥中,陳錦燃才功成身退,兀自洗漱去了。
等到洗漱完,回到卧房,那人還規矩地躺着,于是沒多在意,自己也上榻睡覺了。
正在精神放松,将要入眠時,那方的床榻卻響起動靜,有人下了床,往這邊走了過來。
陸覺淺站在陳錦燃榻前,掀簾而進,眼睛緩慢地一睜一合,神情竟變得委屈了。
陳錦燃睡意還在,也沒起身問如何,躺在床榻上看着對方動作。
剛要開口問,便見陸覺淺撅了撅唇,“一,對了。”
壓下一個側臉。
又看向陳錦燃,神色委屈,像沒被獎勵的孩子。
“我喝水了。”
又壓下另一邊側臉。
陳錦燃那句散亂的“你怎麼了”停在喉頭,唇被陸覺淺的臉頰封住,臉頰有點熱,顯然酒氣還沒散去。
這是在發酒瘋?陳錦燃呆愣在床褥之中,睡意全消。
而陸覺淺則是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床榻,一夜好眠。
那夜,陸覺淺夢回兒時,每做好一件事,娘親便親自己的臉頰一下。
很是開心。
然而。
“昨晚睡不好?”陸覺淺次日早已酒醒。
“你不記得了?”陳錦燃咬咬牙,一臉不快。
陸覺淺這人,酒量還行,不易宿醉,但就是醉酒會忘事。
于是此刻,無論如何搜腸刮肚都記不起來昨日發生了何事,隻是更加認真地服侍起了陳錦燃。
看人真是想不起來,陳錦燃妥協了。
這日,陸覺淺沒見到陳錦燃。
說是去西城軍營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