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借着被伺候穿衣,陳錦燃又誇了陸覺淺兩句作調戲。
那大高個被誇,一臉嚴肅,神情僵硬,手上動作還亂了一下,耳朵紅彤彤的,陳錦燃心裡美滋滋的,讓他羞,讓他憋。
這是陳錦燃的第十五次勝利,滋味美妙,自發現秘密那日後,陳錦燃屢戰屢勝,大快他心。
“将軍,你怎麼又分神了。”林草跑到陳錦燃身邊,難得抓到将軍偷閑的時候。
送去一個眼刀,陳錦燃沒好氣,“練少了來這偷懶?”
林草一縮腦袋,認慫,灰溜溜又走了。
反倒是鄭指揮使過來了。
“喲,你倆怎麼輪番找我,什麼事啊。”陳錦燃防備地看着鄭指揮使,手裡方才攥着的狗尾巴草直指對方。
陳錦燃也在營中有一段時間了,自然與衆人關系處得好,現下才會與人打诨起來。
鄭指揮使扯扯嘴角,一臉嫌棄,“有消息不要就算了啊。”
“欸欸欸,是兄弟就敞開了說。”一把拉過鄭指揮使,好哥們地攬過了肩。
鄭指揮使又扯了扯嘴角,“得了吧,不貧了。”一把拉下陳錦燃的手,叫他沒正形的樣子站好,才開口道:“有消息說宮裡要開皇子學會,皇子比拼六藝,其中有一項需要各兵營出人馬,權作收驗操練結果。”
陳錦燃聽明白了,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跟你有關系,你可能要被抓去當考官。”鄭指揮使嚴肅地說道。
陳錦燃沒太當回事,攤攤手,“不過是考官,有什麼好怕的,點評而已。”
見人那麼不放在心上,鄭指揮使恨鐵不成鋼,“果然是武将,你不想想,考官要點評,那可是當着皇帝面點評皇子,皇帝一不高興了,動的是你頭上的官職。”
這下,陳錦燃才稍稍擔憂了下,他擔憂的是自己的忍耐水平。
見人上心了,鄭指揮使這才放心了,拍了拍陳錦燃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我說你啊,還是去找你家那位取取經吧。”
“啊?那位?那位?”陳錦燃沒懂他的啞謎,我家誰那麼會忍嗎?
誰知,轉身要走的鄭指揮使卻扭頭,一臉你逗我玩呢,“得了,我不直說了,你這沒什麼好炫耀的。”誰家沒有一個高官呢,好的,鄭指揮使府上沒有,但他又有美眷。
忍耐?忍耐!誰最會忍耐?誰最會在皇帝面前忍耐?皇帝面前!忍耐!終于,回到家在書房裡坐了很久的陳錦燃,終于在看見陸覺淺走進來時得到了答案。
“陸覺淺。”陳錦燃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陸覺淺身旁,“你是不是常常跟皇帝說話。”
詫異如陸覺淺,眼睛微睜看着陳錦燃,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也有忍着皇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