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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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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将我的妻子比作月亮,我的妻子問我,他是月亮,那我是什麼。我當時瞧見潭水裡月影清晰,答吾妻說,他是月亮,我是潭水。

可是我當時忘記了,潭水終究是留不住月亮的。

1

同和元年,三月,春寒料峭,楊柳依依。

泗水鎮依山傍水,遠遠望過去,青青綠綠一片。

生機勃勃。

裴光啟騎着馬,有些急切地穿過鎮裡錯綜交雜的街巷,往家的方向趕去。

終于,他看見那矮矮的木頭屋子。

其實并不頂用的籬笆把小屋保護地很好,籬笆間還種了溫馨漂亮的淡紫色小花。

他勒着馬,嘴角不住揚起,解鞍下馬,拍拍身上的灰塵,小心從懷裡掏出護了一路的紙袋子。裡面的糖炒栗子還是溫熱的,上面零星有桂花的花瓣,聞起來糖的甜味栗子的焦香和桂花的清爽夾雜在一起。

他把馬拴在院子外面,打算待會再來料理它。

他已經迫不及待回家,去見他的未婚妻子。

院門是木頭做的,上面貼了紅紙,紅紙上寫有很大的福字,那是他和他的未婚妻子過年的時候一起握着筆寫的,至于對聯,是母親寫的。

木門已經非常老舊了,上面還有破敗的小窟窿,但是那些不太好看的小窟窿,因為一些豔麗的插在上面的小花朵變得好看了。

屋子被愛護的很好。

院子裡鋪着鵝卵石,右面有一顆高大的桃樹,現在正是它開花的時候。花瓣随着風會落一些下來,飄到青色的石桌石凳上。

裴光啟徑直走過前院,繞到後院去。

後面是大片的農田,有些他們自己種,更多是租給其他的農戶。

母親不愛種地,他自己忙于經商,自己留的那幾塊地,便都被未婚的妻子種上了花朵。但他身體不好,所以種的花朵也并不算多。

院裡還養了一窩兔子,裴光啟回來的時候,他的母親正喂着兔子。見他回來了,便打算将手裡的蘿蔔交給他:“你總算回來了,平安這幾日總跟我念叨你。喏,把兔子喂了吧。”

又瞧見他手中的糖炒栗子,伸手拿了兩顆:“喲,還熱的,趕着去見平安呢吧?算了,我不攔你了,你去地裡找他吧。”

裴光啟正等着這句話呢,拔腿就跑了。

他這次是去了趟京城,談攏了鋪子,房屋也裝修好了,馬上要帶着家人進京了。這次回來,是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和未婚的妻子把婚事完成,便動身啟程。

想到平安,裴光啟心中便湧起來千萬般的柔情。

這世上有三種性别,男子,女子,還有哥兒。

他是男子,母親是女子,而平安就是哥兒。

他的父親原先在朝為官,後來惹上了禍事,被先帝降罪,母親便帶着他逃回了祖籍處。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平安就是他們在逃難的路上遇到的。

在山洞裡孤零零一個人,發着高燒。

他醒來時,問家人也不知,問姓名也不知,于是他們便帶他回了江南。

因為他體弱,便起了平安這個小名。

此次回京,一個是因為他父親翻了案,從獄中放出來了,而京城到底機會要多一點,便于經商。另一個,也是因為平安的身體着實不好,京城名醫多些,也能夠看看能不能醫治好。再有就是去京城,尋找平安的家人,他們平安沒有大名,就是因為想着要替他找到家裡人,用母父給他取的名字。

裴光啟遠遠便瞧見龍骨車上踩水的身影。

也許是因為入春了,平安穿得有些單薄,動作間裙擺飄起,輕薄靈動,腰間的系帶有些松散,但依舊将他的腰身勾得纖細。

長長的頭發被一根發帶綁住,偶然露出來的後頸白到發光。

裴光啟走過去,并沒有出聲,将手中的炒栗子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再到龍骨車後,勾着唇,長臂一攬便攬住那勾人心癢的腰身,把人從車上抱下來。

“不是說好了等我回來再用龍骨車的嗎?這樣很容易受傷啊,平安。”他把人抱着,坐到一旁的木凳子上。

平安就是一個瓷娃娃,五年前裴光啟就知道了。

很漂亮,隻要站在那裡就能夠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手裡的活兒轉而去盯着他看的漂亮,很溫和,五年裡,裴光啟連他大聲說話都沒有聽到過,他總是在笑的。

但也很易碎,他們受了傷,傷口很快會止住血,結痂,愈合。但是平安不會,裴光啟還記得有一回平安走在路上,不小心在哪裡刮了一道口子,結果一直止不住地流血。裴光啟當時吓壞了,怎麼止血都止不住,後來還是去找母親要了宮中賜的金瘡藥,才堪堪把血止住。

之後他們就特别小心,把瓷娃娃捧在手裡含在嘴裡,就是怕他磕了碰了。

裴光啟把人當作自己的命根子一樣疼。粥是永遠要吹得溫熱才能端給他的,衣服是一定要綢緞的光滑的,穿過之後一定是裴光啟用手洗的,頭發是裴光啟大早上一點一點為他梳順,梳子上都不可以有兩根頭發的。龍骨車是不可以讓他上的,隻叫他看着自己轉的。

但是平安對龍骨車很執着,他特别想自己上去踩一踩,怕他傷到自己,裴光啟把他們家的龍骨車都包上各種防撞材料,但也不準人自己上去玩,要自己看着才可以。

一日是這樣,一月是這樣,一年是這樣,五年還是這樣。

一輩子都會是這樣。

誰都知道裴光啟喜歡平安,跟鄉鄰們熟悉一些之後,大家更都在調侃,說裴光啟簡直就是平安的童養夫。

這麼過了五年,他們兩個相愛,是誰都不意外的事情。

“你看,你還不穿鞋,着涼了又要發燒了。”裴光啟手敷上他的腳踝,纖細白皙的腳踝上帶了一根鮮豔的紅繩,紅繩上墜了一串金子做的的半兩狀錢币。“發燒了的話,我們平安又要哭鼻子了。”

他體溫高,把對方的腳捂得溫熱。

平安眼睛亮晶晶的,見到他回來了,連細密的睫毛都寫着高興。

裴光啟還在絮絮叨叨,平安不太想聽。

他太知道要怎麼讓裴光啟安靜下來。

像是以往多次,他湊過去,親親對方的臉頰。

像以往很多次一樣,裴光啟啞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一張俊臉紅得透透的。他們到底還沒有成婚,隻是親親臉頰這樣的舉動已經足夠令兩個人都臉紅心跳。

裴光啟做賊一樣,也去親他,親白到要透光的鼻尖,親他香香的發絲,親他彎彎細細的眉毛。

平安習慣了,隻是臉頰紅紅的,雙手攥着他的衣襟,觀察着四周有沒有人看見。

“裴哥哥,你帶了糖炒栗子回來?”平安突然湊上前,在他衣襟處聞聞,“桂花味的,給我帶的嗎?”

他很喜歡吃鎮上那家糖炒栗子,最喜歡的就是桂花味的,雖然是問句,但是根本不用對方回答都能知道答案。

裴光啟本來還想親親他的耳朵,但是被他一問,無奈地從身後的桌子上把糖炒栗子摸過來:“不是給你帶的,是給我的小妻子帶的,平安是我的妻子嗎?”他笑着,剝了兩顆栗子,喂到美人的嘴巴裡“吃了我的栗子,肯定是我的妻子了。”

平安認真感受着栗子綿軟的口感,他吃東西的時候不說話,面對裴光啟的調笑,他也并不惱怒,反正對方說的是事實,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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