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總盼着能夠做夢,
因為最近你總是出現在我夢中,你也在想我是不是?
前些日子夢見母親逗你的場景,
想到她不過随口哄你的話語,你傻傻的信了好多年......
12
平安苦惱着,難為情地扯扯自己的衣裙,其他衣服在車子的另一邊放着,要是叫裴哥哥下去取,好像能叫别人一看就知道車裡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就這樣下去,多走幾步似乎也會被瞧出端倪......要怎麼辦呢?
裴光啟就看着他糾結的樣子。
平安總是很可愛,受了他一些小欺負之後,就會更加可愛。像是這樣。
最終,平安還是決定要換了衣裳再下去,他小聲請求裴光啟:“裴哥哥,能幫我拿件衣裳來嗎?”
裴光啟應了聲,但是還沒有動作。
平安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
裴光啟總算有了動作,他又摟着妻子親了一口。然後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一出馬車,就看見帶着怒火的袁開。
袁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讓裴光啟不由摸了摸鼻子。用眼神詢問了一番。
袁開掐了自己一把,強行扯出了一個有些古怪的微笑。
裴光啟心大,索性就不糾結了。“能麻煩先生幫忙将後面的木桶卸下來嗎?”
袁開應了聲,隻是微笑更加勉強了。
裴光啟沒有來打了個哆嗦,繞到車後拿衣裳去了。
客棧的小二殷勤地在旁邊詢問着,車夫過來,要把馬牽着去吃草。
裴光啟拿了衣裳,卻沒有把衣裳遞給平安,而是将這件衣裳往對方身上一蓋,直接把他抱下來了。
平安緊張兮兮的,手指緊緊揪着裴光啟的衣服前襟。
一旁的書生突然又不羞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人看,被裴光啟不滿地瞪了回去。
那書生尴尬地低下頭,頗有些懊惱。
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那些讀過的詩書禮儀現在通通都成了狗屁,萦繞在他心頭的還是現代那魔性的幾句:“#在最無力的年紀遇到了最想保護的人#。#年少不能遇見太過驚豔的人#。#質疑曹操,理解曹操,超越曹操。#”
又晃晃腦袋,把自己晃醒。
13
“你在幹什麼?”袁開提了一桶熱水,問站在平安房間外面的陸見淵。
那書生似乎被吓到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手裡還端了幾盤點心,都是他家鄉的特産,想拿過來給夫人嘗嘗。
站在門外好半天沒敢進去,就遇上了來送水的袁開。
“回你房間去。”袁開皺着眉毛。一個二個都跟蒼蠅一樣讨厭。
陸見淵到底是年紀小了些,心中又有些不可同外人說的小心思,被這麼一瞪也就回去了,打算等過會兒這個大夫走了他在過來。
袁開見他走了,擡手敲了敲門。
等了好半天,沒人應聲。
他又敲了敲。
剛剛在樓下遇見店小二,要上來送水,袁開聽他說了是哪間房,就接了他的水自己送過來了。
袁開怕水冷了,就問了一句:“夫人,您在裡面嗎?”
還是沒人答話。
“裴大人?”他換了另一個人詢問。也沒人應聲。
袁開有些擔心。“夫人,我進來了。”
他提着水輕輕推開房門。
正對着門的,是一個待客廳,矮矮的小幾被愛潔的客人鋪上了桌布,上邊不知道為什麼沾上了些水痕,袁開往右走了幾步,一走到房間的位置,卻也沒人在。
他有些奇怪,難道是出去了嗎......
他提着水正準備離開,突然聽見幾聲破碎嬌氣的喘息。
袁開提着桶,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在屏風的後面。
水氣缭繞,撲面柔和。
不濃不淡,沒有濃到叫人看不清的地步,卻也沒有淡到讓人覺得那水氣不存在。
袁開手抖了抖,一桶水撒了半桶出去。
是他剛剛搬上來的浴桶,比尋常人家的大很多。
搬上來的時候倒沒覺得有什麼,帶着他們小維住客棧必然是要帶個浴桶的,難不成還要讓他用客棧提供的公用浴桶嗎?
但是......
水霧氤氲間,他隻能看見裴光啟脊背寬厚緊實,把懷裡摟着的美人遮了個嚴實。
袁開離得有些遠,二人還沒有發現他。
他努力地看啊看啊看,自虐一樣的,終于看見小維露出來的幾縷頭發,沾了些水,有些濕了。
他聽到對方似讨饒似嬌嗔地輕聲喚裴光啟,“裴哥哥......”
喚得好親密。袁開想了想,他似乎從來都是叫自己助手先生,或是袁先生。
不是袁哥哥,也不是開,而是袁先生。
禮貌又疏離的。
裴哥哥,袁先生。
小維愛他。
不可避免地有些吃酸。
袁開就站在那裡,忽而又退開幾步,怕被發現。
裴光啟蹭着妻子沾了水的滑膩的肌膚,雙臂摟着對方的腰,哄着對方給自己親。
“這幾日在外面趕馬,連親親都少了,平安該補償我。”言罷,親幾口。
“平安沒事長這麼可愛漂亮,我當然要給面子多親幾下。”言罷,再親幾口。
“今日找到了大夫,是個很好的日子,應該用親親來慶祝。”于是,又親幾口。
後來用了太多的理由,一時間想不到什麼了,裴光啟皺着眉毛,苦思冥想起來。
“裴哥哥,你想親我......就親吧。不需要什麼理由。”平安原本就紅潤的嘴唇因為浸了水更加飽滿,更加漂亮,也更加誘人親吻,而當這張漂亮的小嘴裡吐出這樣的話語時,誰有能夠抵擋的住呢。
他說完就不好意思了,長長的睫毛濕着,湊在一處,顯得更加濃密,垂下來遮住眼眸。
裴光啟用手指摩挲妻子的嘴唇,還有些腫呢。
因着他的動作,平安顫抖了一下,帶起一片嘩嘩的水響。
“冷嗎?”裴光啟加水的時候加了非常多的熱水,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就是殺豬的溫度了,但是他怕對于他嬌氣怕冷的妻子來說,還是會有些涼。
嘴巴被觸摸,平安說不出話,于是隻能搖搖頭。
“癢?”裴光啟又問。
美人乖乖地點了點頭。
室内沒點很多蠟燭,沐浴的地方蠟燭更是少,昏暗朦胧。
懷中的妻子烏發雪膚,唇紅齒白,漂亮到像天仙下凡。敏感的腰身被他觸碰,癢得發抖,嘴唇紅腫,但還是任他撫摸,羞澀到渾身都是粉的,但還是不躲不避。
裴光啟想不到世上還有誰比他更快樂,怕是皇帝都比不上他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