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臣墨,舞台事故是很常見的情況,但不能亂了手腳,要跟上才行,哪怕中間直接跳過一段,也要跟上其他人的節奏。你那種情況如果我是第一次見到你練舞,肯定會覺得你是沒有把整首歌的舞蹈吃透,隻要一斷就不會跳了。你要把舞蹈在腦子裡也完整的跳,精準的卡點,一個點的失誤連累到後面全部跳錯拍子,幼兒園學生才會犯這種錯誤!”
蕭臣墨低着頭很誠懇接受着批評。
下面張星凡導師把矛頭轉向了其他人,最後隻剩下一個林墨的時候,林墨自诩還是見識過大場面,也不太容易特别緊張的性格,但此刻還是難免會心跳加速,有種自己被留到最後可能問題最多的想法。
“說真的,林墨你跳的雖然是裡面動作上最不熟練的,但節奏上沒有失誤,動作也正确,唱歌很穩就不說了,能感受到你的努力......這個舞蹈的難度我也知道,如果你能保持這個進度的話,我想到正式彩排的時候應該也不會拖累團隊的後腿。”
“是、是。”
林墨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得到了老師的鼓勵,應該是鼓勵吧?
考核後,B組被發了紅牌,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懲罰,但張星凡導師說的話卻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現在那麼多觀衆期待着你們的演出,作為第一個選出來的隊伍,所有的成員都是有話題度的選手,如果你們在舞台上以這樣的狀态演出,你們覺得對得起千裡迢迢來現場為你們應援的粉絲嗎?”
幾人回到練習室又繼續練習了一會兒,但大家狀态都很差,最後不得不解散,各自調整狀态,晚上再練。
林墨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回宿舍,卻被安東尼攔了下來。
“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安東尼很小聲這麼說了之後,林墨也沒有聲張,他放慢了收拾的速度,最後留了下來。
“有什麼事?”
林墨本來以為安東尼是想要和他探讨接下來該做的事情,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自己,但若是被咨詢了,他也不會吝啬自己的想法。
但安東尼第一句就把他驚到了,“哥你來當隊長吧。”
“什麼?為什麼啊?!”
林墨吓了一跳,緊接着安東尼就解釋了原因,“我感覺可能是我年紀小的緣故,說的話大家都不太願意聽,喊大家一起排練的時候也是,除了哥你從沒缺席過,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理由自己練。如果林哥你當隊長的話,應該沒有人會拒絕你吧。”
林墨看着安東尼努力保持着鎮定,但語氣中還是有點顫抖的樣子,心中也是歎了口氣。
安東尼說的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大家進度不一,而且除了自己各自都很有自信,在舞蹈排練上其實都有自己的節奏,安東尼雖然看上去不是個柔弱的性子,但這張年幼的臉還是很難豎起威嚴,所以每次安東尼提議合練,經常就要會有人以自己什麼地方沒有掌握好想要着重突擊等等理由推辭。
今天之前,其實大家都覺得是隻要自己能吃好自己的part,再合兩遍就一定沒問題。
但實際上在導師來之前,他們合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很多問題。
“......我可以接過隊長的職務。”
聽到林墨願意,安東尼雖然心情很複雜,但也有中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我覺得還是你繼續當這個隊長要好。”
聽完林墨的下一句,安東尼擡起頭,很疑惑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當隊長也會遇到其他問題。”
林墨拉着安東尼坐了下來和他慢慢說道,“你是我們共同承認的隊長,也就是說在能力和性格上大家都是願意承認你的,但我不同,一來是從排名上看我在第七,隊伍裡有三個人都在我前面,二來是我的舞蹈真的不好,被一個某方面不如自己的人領導,我覺得對我們組一些人來說也是不太好接受的。”
“但你不是和周弼唯還有梁靖宇、蕭臣墨都很熟嗎?”
“熟悉不代表能夠理所當然接受這種領導關系。況且我們距離舞台演出時間也就滿打滿算一個星期,現在換隊長,再引起隊伍内的風波,我覺得不是一件好事,不是有句老話嗎,臨陣換帥是大忌。”
“......那我該怎麼做?”
“我覺得大家不聽你的話很多是因為之前很有自信能表現好,但現在導師已經說過那樣子不行,所以隻要你再強硬點,在安排合練時間的時候加上一句‘大家不要遲到,也不允許請假自己單練’,在别人開口前堵掉這個口子就行了。”
安東尼沒什麼信心的問道,“這麼說就行了嗎?”
“我覺得ok,而且我也會在旁邊看着,到時候也會給你搖旗助威,配合你的安排。”
安東尼接受了提議,最後感激道,“謝謝。”
林墨順勢揉了一下年紀最小的隊長弟弟的小腦袋——手感确實不錯,“不用客氣,老幺總是有特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