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禹誠實回答:“我不太會其實,你要不問問别人?”
“哎别謙虛嘛,整一首簡單的就行,會有人給你伴奏的。”文委說。
“伴奏?”
“對,就是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整幾個别的樂器給你配合着伴奏的,比如小提琴啊,大提琴啊什麼的。”文委解釋。
一說小提琴,安禹腦子裡突然就閃回到那天宣弈拉琴的時候,差點沉醉的無法自拔,最後看到什麼東西在眼前晃才回過神來。
文委收回手,推了推眼鏡:“你覺得怎麼樣?”
他雖然仍舊想拒絕,但還是又問了一句:“咱們班的嗎?”
“額,不一定,班裡會樂器的人沒幾個,學校每年都很重視元旦聯歡會的,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邀請外面的專業團隊來輔助一下。”
專業團隊?
這讓安禹有些沒想到,他之前的學校元旦聯歡都是各班過各班的,大家整倆節目吃吃喝喝就過去了,而這裡是全年級師生一起聚到大禮堂看表演,他光想象一下就已經覺得隆重的不得了了,居然表演還可以請外面的專業團隊!
不過既然可以請外面的人來,那……
他愣了下神,有個想法在心中萌生,“可以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嗎?”
文委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沒問題但是要快嗷,因為還要排練的,不過也不會特别浪費時間你放心。”
晚上放學路上。
“你想不想來我們學校的聯歡會表演個節目啊?”安禹很直接地發問。
“表演什麼節目?”宣弈把他的手拽進自己的兜裡握了握。
安禹也反回去捏了捏他,語氣有點小興奮,“拉個提琴,我彈鋼琴,咱倆合奏一個,我們學校是可以請外援的!”
“好啊。”宣弈揚起嘴角。
“這麼爽快?”
“有獎勵嗎?”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安禹一臉識破他計謀的表情,接着仰頭在他的嘴角淺啄了一下。
要是宣弈現在是貓,他的尾巴就直接搖成螺旋槳,飛走了。
再見,世界。
哥哥親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比起他主動的深吻,來自安禹的吻更能讓他興奮起來,更容易激起他身體中的某種感覺。
“可以麼?”安禹摸了摸剛剛由于親的有些急而不小心碰到的鼻尖。
宣弈将自己的圍巾往上拉了拉剛剛好遮住臉,聲音被困在圍巾裡面,“嗯。”
安禹偷偷瞥他,心知肚明他在遮掩什麼,伸進他衣兜裡的那隻手暗中作祟不停地撓他的手掌心。
過了一會兒宣弈又覺得太熱了,破罐子破摔把圍巾扯下來。
安禹撇過頭嘿嘿笑了一聲。
“笑什麼?”宣弈明知故問。
“沒什麼,就是感覺你很……可愛。”安禹彎着眼睛,“有點反差萌。”
“嗯?”
“就是,感覺像初中那時候的你的靈魂裝在了你現在這個殼子裡,沒想到看起來成熟有魅力的酒館老闆背地裡居然是——”
安禹沒忍住笑了一會兒,然後直起腰來繼續說:“居然是純情的小貓咪。”
會讨要獎勵的那種,跟以前完全沒差,感覺哪都變了,又哪都沒變。
宣弈被公開處刑,他啞口無言,最後不服氣地說了句,“你不也是麼。”
“我?”安禹用手指指自己,發出靈魂質問:“我是什麼?”
宣弈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臉,輕佻地勾起嘴角看着他說:“你雖然平時淡淡的,甚至沒什麼表情,但你心動的時候,都太明顯了。”
安禹一聽臉又熱起來,但仍舊極力否認:“我怎麼會?!哪裡明顯了?”
“哪裡都很明顯。”見安禹還擰着眉頭,宣弈開始舉例:“我叫你哥哥的時候,你脖子都會紅一點。”
“我不信。”安禹把手從他兜裡抽出來,十分不服氣抱着胳膊,挑釁地說:“你叫。”
“那我叫了?”
“來,叫!”
“真叫了?”
這倆人也不知道賭上什麼瘾了,反複輪回了三遍。
宣弈像是故意的,他湊到他耳根。
“哥哥。”
他的視線猶如一條滑溜的蛇在安禹脖頸間環繞,導緻這聲“哥哥”也好似在跟着360度立體環繞。
真是奇了怪了,這聲哥哥明明初一的時候出現的那麼頻繁,怎麼現在再叫出口味就不太對了呢?
安禹努力克制着自己,憋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但終究沒辦法違背自然規律和人類本能。
粉紅騰一下染上耳尖,順着臉頰往上爬。
他輸了。
宣弈得意洋洋搓搓自己的小辮子又很潇灑的扔回了後背。
安禹欲哭無淚:“你以前不是這樣叫的。”X﹏X
“你要是還是初中那個比我矮的那個小不點的話,這樣叫我沒什麼問題,但現在我有點hold不住了。”
“那就要勞煩哥哥多習慣習慣了。”宣弈沒心沒肺說。
“因為我很喜歡這樣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