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作為負責這片街道的郵差,織田作之助先生一如既往在清晨醒來。
一切都和他以往每一個白天的開始一樣。
簡單地吃完早飯,粗略地檢查了一下着裝,平淡地打開家門,然後不出意料地看見熟悉的街景,和不熟悉的……
……倒在台階上血迹斑斑的人。
他蹲下來探了探氣息。
雖然有點弱,不過好像還活着。
“啊,等會要打電話請假了。”織田作之助平淡地想,同時也為自己即将逝去的工資感到惋惜,“看來這個月拿不到滿勤了啊。”
而與此同時,在家遲遲沒能等到太宰治回來,發出去的信息也石沉大海的阿散再也等不下去了。
雖然對于黑手黨來說,晚上出外勤可以是很頻繁的事,但森鷗外一向注意維持橫濱白日表面的平靜,所以大部分夜間外勤會在淩晨結束,而對應的太宰治也一般會在天亮前回來。
但是阿散看着窗外露白的天光,心底的不安還是越來越重。
隻是當他抱着希望趕到港.黑時,卻依然沒能得到太宰治的行蹤。
阿散找到太宰治的部下問了問,卻隻得到了黑西裝們的面面相觑。
幾個大漢回答都顯出幾分緊張:“今天的行動早就結束了、啊,是在大概兩點半的時候結束的,我們也不知道之後太宰先生去哪了。”
阿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是因為擔心太宰治,不過黑西裝們顯然誤解了。
幾個人當即慌張起來,解釋的語氣誠懇到了極點:“真沒敷衍您,我們是真不知道,太宰先生也不會和我們交代這些。”
看着眼前人高馬大的幾個人唯唯諾諾的樣子,擔憂之餘阿散都忍不住生出幾分無奈。
也不知道太宰治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弄得他們每次見到自己都這麼緊張。
對瑟瑟發抖的大漢們簡單安撫了一句,阿散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去找了森鷗外。
結果依然遺憾,太宰治确實是失蹤了。
雖然也隻有阿散一個人這麼想罷了。
雖然各方都沒能聯系到太宰治,但森鷗外對此不以為意,雖然連阿散都聯系不上這一點确實很少見,不過……
“大概又是漂在哪條河裡斷聯了吧。”森鷗外四平八穩地笑了笑,“畢竟是太宰君,阿散你放心好了,他沒有那麼容易出事的。”
“但是——”
“不過關心則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森歐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放心吧,如果太宰君真的失蹤了,就我們的交情,我一定會派人大力搜尋的。”
“你再等等吧。”森鷗外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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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醒來後,織田作之助就深刻地認識到了他救下來的人是個不省心的主這件事。
大吵大鬧,在對一切挑三揀四的同時卻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而且時刻想着溜走。
直到現在也依然在大聲抱怨着,雖然叫喊着的都是些沒有營養的廢話,不過織田作之助還是不免對話語中經常出現的一個人名感到好奇。
從開始的大喊大叫——“可惡,都說了不需要你,這麼久過去了,阿散肯定超——擔心我的!”
到中間的威脅——“等阿散找過來你就完蛋了!可惡,我一定讓他殺了你!”
再到最後的——“唔!唔唔唔——”
對的,織田作之助覺得實在有點吵,就把太宰治的嘴給封上了。
不過雖然封上了太宰的嘴,織田作之助自己的好奇心依然不小。
畢竟,護理過程中太宰治可從來沒掩飾過自己尋死的念頭,但是向往死亡的人居然還會有這麼惦記的存在,還是挺矛盾的。
雖然說他惦記的地方也挺怪的——“說好了的,得讓阿散知道我死哪了!”
織田作之助真的對太宰治口中名為“阿散”的人很好奇。
而在不久之後他也得到了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機會。
重新得到說話權利的太宰治不久就誘使織田作之助提出了賭注遊戲,太宰治赢了織田作之助就要放太宰治自由,但是如果織田作之助赢了,太宰治就要如實回答織田作之助的一個問題。
太宰治自信滿滿地開局,甚至還有閑心提醒織田作之助小心。
然後成功達成了全敗結局。
難得把自己坑到了呢,太宰桑。
織田作之助再次收攏起太宰治輸給他的16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