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飯,元森正準備跨出花廳。
暮惜看她這就要走,忙不疊的就站起了身:“将軍!”
元森回頭,對上他略帶焦灼的神情:“嗯?怎麼?還有事?”
暮惜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将軍今日...能早些回府嗎?”
“估計不能。”元森搖了搖頭,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暮惜抿了抿唇,低下頭,眼神略帶受傷:“為何?”
“今日要去京郊,早不得。”元森說完,看了看他這一副受傷的模樣,歎氣:“我也沒限制你什麼,你也不必總是圍着我轉,想去哪兒自己去就好,錢不夠就問福叔拿。”
說完,元森大步流星的就跨出了房門,留暮惜一個人愣在花廳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午時将近的時候,暮惜接到了女帝的傳召,讓他即刻入宮一趟。
禦書房内。
暮惜單膝跪地,低頭垂眸,一副謙卑恭順的模樣:“參見陛下。”
女帝擡眼,眸中冷冽如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連着幾日都不曾入宮禀報!今若不是朕傳召于你,你打算何時入宮觐見?”
暮惜聞言,急忙回道:“還請陛下恕罪,臣自入府以來,一直未曾取得她信任。”說到這裡,他又咬了咬牙,繼續道:“若不是臣以媚術糾纏,恐還将與她隔之千裡,還望陛下再多給臣一些時日,臣定當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女帝疑惑:“哦?你這意思,莫不是....”
暮惜聽到女帝這話,瞬間就覺得無比汗顔。
他低下頭,心跳得有些快:“回陛下的話,臣的确是...未曾近得她身。”
禦書房裡的空氣凝固了三息,女帝忽然笑了出聲:“暮惜,你還真是沒用。”
暮惜跪在地上,低下頭,不敢反駁,也不敢吱聲。
他聽女帝說,元森吃軟不吃硬,于是他便嬌軟柔媚。
可誰想這招竟然對她沒起到多大的效果,元森依舊不是躲着他就是哄騙着他離開。
他也是無奈。
“她今日又去了何處?”半晌,女帝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暮惜回神,一五一十的答道:“京郊練武場。”
最終。
女帝下了死命令,要求他盡快完成任務,回歸隊列。
踏出禦書房。
暮惜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女人,還是真難辦啊,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取得她信任呢?
而另一邊。
京郊的練武場上,元森正在指導新兵。
每招每式她都親自盯梢,并要求他們反複演練,不得懈怠。
直到日暮西山,她才騎着馬,往反京城。
在府門口,她見到了暮惜。
他似乎一直在等她般,安靜的站在府門口,随和從容。
隻肖在看見她身影時,才揚起那溫和的笑容,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