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敲了敲桌子,氣勢上不願服輸:“即便我當時沒喊,可那會你不是也看到我了嗎?幹嘛還跑那麼快?”
東方岱本就算到寒知鵲也該來了,這才故意湊近的元森,想引起個誤會什麼的探查一下元森對這小戲子的反應。
誰想她的神經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粗了許多。
都這樣了,愣是什麼都沒反應過來,思緒竟然束在那日的散朝之後。
東方岱在心裡也是無限的歎息:陛下您真是辛苦了。
“那日早朝,你聽進去多少?”無奈,東方岱見實在避不過,隻得先探查一下她那日所聽到的情況。
寒知鵲見他二人似乎是有事要聊,本打算知趣的離開,但這時他的智商忽然上線了。
于是他腦子裡的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小人1:‘不行,我不能走!這家夥雖然看上去非常的儒雅随和,但我剛剛進來的那一瞬間卻看到.....’
小人2:‘你這名伶白混啦?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你都忘了個全?人家分明是有要事相商,你杵在這裡等着别人趕你走嗎?’
小人1:‘萬一我走了那人對小森圖謀不軌怎麼辦?她今日本就是為了我才來的這暢春園!我不能看着她有事!’
小人2:‘你在搞笑嗎?以小森的功夫她能有什麼事?’
小人1:‘你閉嘴!我就不會察言觀色怎麼啦!我就愛杵在這裡!當個透明人我願意!我就愛站她身邊,我站着舒服!’
在有元森的情況下,寒知鵲總是會任性上頭。
他很清楚元森對自己的感情及依賴,他有這個資本可以在她面前任性撒嬌不講道理。
所以這次,自然也是小人1得勝。
寒知鵲抿了抿唇,把準備邁出去的腳,拐了個彎。
然後不動聲色的站到了元森的身後,開啟了他透明人的模式。
元森對此并無知覺,她依舊沉浸在那日的散朝後。
準确來說,她其實是很想知道,為何那日上官冽在朝堂上會對自己那般的咬牙切齒,憎恨非常。
難不成是因為暮惜?可那明明是她賜給自己的人啊,她有什麼道理這麼兇?
于是她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那日我困得緊,隻聽得陛下說準許我休息,其餘的,好像都沒聽得進。”
東方岱一邊喝着茶,一邊留意着寒知鵲的動靜。
他看寒知鵲本來慢吞吞的往外走,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又非常自然的拐去了元森的身後,不由得在心裡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小戲子對她還真是别樣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