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曾想,元森那一臉泰然自若,以及毫不猶豫地交出虎符的行為,好似一道無形卻又堅實的屏障,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計劃給擋了回來,讓圖謀落了空。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做殺手這麼多年,第一次動搖了。
想再下手,卻不知道要怎麼下,該以什麼借口,又用什麼理由。
昨日,待元森離開後不久。
他的眼線便來告知,元森又去了暢春園。
暮惜心裡那叫一個氣啊,他恨得牙癢癢的。
家裡分明有個對她暗藏殺機之人,可她卻全然不在乎,仍舊樂呵呵地又跑去尋她那小戲子去了,說不定這次還會把人帶回府裡,給自己添堵。
本就煩到束手無策的暮惜,在瞧見元森垂頭喪氣回府的那一刹那,心裡的陰霾竟是一下子消散殆盡。
那突如其來的喜悅與悸動,讓他不禁愣神了片刻。
再回神時,原本堅定不移的愛着上官冽的那顆心,竟動搖了。
不曉得是元森瞞天過海的手段太高明,還是其他的知情人都彼此心照不宣。
隻覺得此事既無需反複挂在嘴邊提及,也沒必要整日裡拿出來四處宣揚。
最後導緻清楚這些個事的人,竟寥寥無幾。
所以,在暮惜跨進門檻的那一瞬間,腦子嗡了一下,笑容定格在了臉上。
“他是誰?”
“這怎麼還有其他人?”
兩人異口同聲,卻又同時反應了過來。
“你便是那個妾?”
“把你的髒手從我的将軍身上挪開!”
一句‘我的将軍’,便使暮惜毫不意外的又得罪了一個人。
“你區區一妾室,脾氣怎的如此大?你可知我與她是何關系!”
“你是誰并不重要,要緊的是當下她這府邸之中唯我一人。”
元森無奈扶額:“世昭,你能不能不要像塵落那樣一見他就吵啊?”
她嚴重懷疑,最近自己是不是觸犯了什麼禁忌,導緻家裡總有這些口角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