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陪他去醉香樓喝酒,他這才意猶未盡的跟着元森離開了定安公府。
走到門口之時,他還不忘了回頭瞪暮惜一眼。
眼瞅着這兩位又要杠起來,元森趕緊拉着慕世昭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一路上,慕世昭還在喋喋不休的貶斥着暮惜,話裡話外都是放肆、大膽、哪來的臉?
元森聽着,那是哭笑不得。
忽然,慕世昭話鋒一轉,一臉委屈的攔住元森的去路:“阿森!你坦誠告知與我,你是不是同他……”
元森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什麼?”
慕世昭看她這副反應,急得跳腳:“你與那小男妾是否已然……”
元森這下聽懂了,她白了他一眼,非常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說阿昭,你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冽兒賞賜的人,是這麼随便就能睡的嗎?”
青天白日的,元森也沒有管現在是否在大街上,便直接公然開啟了無恥模式,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直接說出來會有什麼問題。
慕世昭聽到她這麼說,雖是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但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周遭,然後顫抖着扯了扯元森的衣袖:“阿森,出門在外,你這話語……”
元森皺着眉頭的戳了戳他的臉頰:“我說阿昭,你近些年怎麼變得這麼謹小慎微了?是被什麼事打擊到了嗎?你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慕世昭哪裡敢告訴她,八年前她府上出事後,自己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當時年少無知,他自認平日裡自己與元森除暴安良的善舉會受到大家的支持與追捧。
便是有難,大家理應都會如同自己那般,見義勇為,樂善好施。
可世态無常,人心涼薄,平日裡給予的那些幫助,竟被當作理所應當的談資。
他不曾料到,哭着求過的那些人,臉上竟都是從未見過的冷漠與嫌棄。
那一瞬間,他心裡的信念,似乎開始動搖崩塌了。
“你又在想什麼?該不會還在想着怎麼報複他吧?”元森質疑的話語從耳邊傳來,慕世昭這才從那些不堪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他看着元森那張疑惑的臉,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掩飾道:“你果真是最了解我的。”
“阿昭,别說我輕視你,若無事,你還是收起那想要報複他的心思吧,免得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倆正說鬧呢,不想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忽然橫在他倆的眼前,擋住了去路。
元森定睛一看,朝來人笑了笑:“這不是徐公公嘛!怎麼,今日這麼有空偷出宮來溜達?”
徐厲讪笑了一下,朝他倆恭敬地行了一禮,輕聲道:“奴才參見定安将軍,湘小王爺。”
元森與慕世昭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沒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什麼究竟來。
徐厲見他二人如此,臉上笑容不減,依舊恭敬的說道:“定安将軍,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請定安将軍即刻入宮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