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抱着一床新被子愣神,第一次覺得腦容量不夠思考,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維爾尤斯硬要跟自己回家,結果在開門的時候差點被那個酒鬼劃傷,然後碰瓷的時候嗎?
在西弗勒斯告辭準備回家的時候,維爾尤斯黏了上來,理由是以防某人心情不好,路上摔跤,然後被狠狠嘲笑了,
不過至少目的達到了,維爾尤斯選擇性過濾了西弗勒斯的毒液攻擊,并跟他來到了蜘蛛尾巷街口,對于西弗勒斯的驅趕并不理會,轉而握住人的手繼續走,假裝沒有看到某人黑沉的臉色,
看來某人裝傻充愣這一技能,練就的是如火純情,
“西弗,你可以搬去跟我一起住嗎?”
佩妮·伊萬斯雖然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她的話被維爾尤斯記在了心上,無他,太有名了,如果不是佩妮·伊萬斯點破,他根本沒辦法将西弗勒斯和那個家聯系在一起,他很擔心,
“你是嬰兒嗎,睡覺都需要人陪?”
梅林的蕾絲帽,這家夥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維爾尤斯撇撇嘴,
“行吧,那一會看情況。”
街上散落的是如同垃圾的酒鬼們,手中仿佛标杆的空酒瓶,熏人的惡臭酒氣彌漫,維爾尤斯顯得及其格格不入,精緻的外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也許把他賣掉能賺不少酒錢?
一些酒鬼哈哈哈的笑了出來,維爾尤斯安撫似的握了握西弗勒斯的手,扭頭露出一個冷笑,蝴蝶刀從袖口滑落到手裡,好像在指尖跳舞一般,不經意露出危險,在人反應過來之前插在了臉側的牆上,激得一身冷汗,
“我就說沒問題吧?你應該相信我西弗,我的母親是花國人,你知道的,那邊的女士們很熱衷于培養孩子們的興趣愛好以及,各種學習班。”
西弗勒斯對此表示無話可說,前者他知道,但是你确定管制刀具,也是興趣愛好的一種?
“希望德裡克先生某天不會被自己的愛刀劃傷他的手,我的魔藥可不會交給笨蛋使用。”
刀子嘴豆腐心,不管誰也不會不管我的,不過維爾尤斯沒有說出來,這個朋友很容易害羞,說出來的話,說不定會惱羞成怒,
不管路上被什麼耽擱,最後還是到了家,西弗勒斯還沒掙開他的手,面前的門就被打開了,同時還飛出來一個酒瓶和男人的謾罵聲,
西弗勒斯幾乎是肌肉記憶,一把扯過維爾尤斯,躲開了直沖面門的酒瓶,瓶子摔在地上應聲而碎,
屋裡的一男一女看了過來,那位女士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沖鼻子的味道湧了過來,維爾尤斯皺起眉,繃着嘴角,屋子的通風情況看來不太行,
他決定先發制人,西弗勒斯不能再住在這裡了,生長環境對人的影響很大,不敢相信西弗就這樣過了十年,也許即将變成十一年,
“先生,你是想幹掉我嗎?”
“你又是誰?哈,小怪物的朋友?!”
“對于你剛剛的舉動,我有理由将你告上法庭,補償我的損失,以及,對我的心理造成的傷害,我想法官應該很樂意幫助我。”
維爾尤斯那嘴跟加特林似的突突突,讓人插不上嘴,
男人怒斥,
“該死的小鬼!我沒有錢!快點滾出我的家,不然把那個怪物賠給你好了,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說着還踢了旁邊的女人一腳,整個過程女人甚至沒有分過來一個眼神,西弗勒斯扯扯嘴角,沒有說什麼,
“希望你說到做到先生。”
說罷,拉着人跑掉,直到出了巷子,維爾尤斯有些懊惱,他過界了,竟然沒有考慮朋友的感受就幫人做了決定,
“抱歉西弗……我不應該這麼做,他那麼說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沒忍住……”
“沒關系,或許在收到入學通知書之前,我會度過一個不錯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