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差點想下意識點頭,但點到一半瘋狂搖頭。
太宰親了親她的脖子和耳朵之間的皮膚,問的話帶有一點鼻音,介于他擅長的抱怨和撒嬌之間,像貓:“為什麼?我讓你不滿意了嗎?”
她立刻就瑟縮了縮脖子,想起太宰以前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很好拿捏的樣子,但被太宰的表面欺騙上當之後發現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
現在祁臨背後抵着牆,她沒有路可以去。
不能再讓他往下了——
她沿着牆壁往旁邊挪了小半步。
“你别這樣了,我就隻是不想這樣下去了而已,我想沒有那麼難以理解。難道我們還得像情侶那樣來一遍分手流程嗎?”
她咽咽口水,不太明白為什麼太宰的眼神越來越不妙:“太宰,你是聰明人,能明白我在說什麼的吧?”
氣氛突然逼仄到祁臨想要逃跑的程度了,但她想趁機幹脆說開去,她挺直了腰闆試圖給自己增加一些底氣:“你現在感覺到不高興大概隻是因為這事是由我提出來的,過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就好了,并不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上/床時就看得出來,太宰這人的控/制/欲有時真是有點過頭,他就喜歡看似給人選擇但早決定好了他想怎樣,如果哪次跟他惡作劇一下,當時可能沒什麼,之後也許會跟他哭着反悔也不一定……這個當然也是在床/上。
她真的有點頂不住了,太宰一言不發,這讓她會産生太宰還挺在意他們這段關系的錯覺。
該死,她不會真的在自己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喜歡太宰了?
不會吧?這也太戲劇了?祁臨都想敲敲自己的腦門看看裡面都裝的是什麼。
不過也可能是激素帶來的錯覺。也許有那樣的說法吧?女性的孕期會容易産生依賴感一點。但這些都是祁臨的猜測,因為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有這樣一天,一般也不會主動去了解這些知識啊!
祁臨想摸摸肚子,但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被她死死地壓住了,這真是個足夠糟糕的時機,她可一點也不想拿意外懷孕來說事。
“你要是還想來我家拿酒喝的話,那可以選我看不到的時候。”
她像小時候那樣微微欠身,當時她是個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仆,太宰在提出無理取鬧要求的時候她就這樣,意思意思表示敷衍。
太宰看到她這個動作怔了一下,才道:“好。我明白了。”
他讓到一邊,祁臨有些意外這樣就過去了,但還是邁開了步伐。
“你還會來找我的。”
擦身而過的時候,祁臨聽到太宰這樣說。
但她沒有停,甚至加快了腳步:“那不好說,别太自信了呀,太宰。”
回到住處,祁臨馬上給安吾發了消息。
Kirin:安吾,我申請長期出差,離橫濱越遠越好,到歐洲我也ok的!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你想做什麼?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目前沒有安排你出差的計劃,你必須在橫濱支撐
Kirin:我很早就想問了,為什麼我不能出差啊,大家都或多或少出差過,就我不行??
Kirin:我現在迫切地需要離這地方遠一點,我可以為組織做出更大的貢獻,相信我啊安吾先生![呐喊]
不需要睡眠的上司:然後悄悄生個孩子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