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普通人的标準來說,這個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就連有的敵人見識到他的力量時都會顫抖。
“我不是在說你,”祁臨的聲音平穩,她指了指電線杆,“那裡,烏鴉。”
不遠處的樹上并排站着兩隻烏鴉,發出了叫聲。
烏鴉:“啞——啞——”
祁臨也學了一下:“啞——啞——”
烏鴉撲騰了兩下翅膀,烏鴉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似乎對祁臨的學舌表達了鄙視。
芥川眯起眼睛打量她:“你,見過太宰先生嗎,就是一名你隻要見到一定會有印象的男人。”
好家夥,是太宰的關聯人物嗎。
祁臨搖頭:“你說的是誰?”
過會她又補充:“你這個形容,很難找到人的。”
這種沒頭沒腦的形容怎麼找人啊!起碼拿張照片吧!
芥川也感覺自己多此一問,怎麼會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性會見過太宰:“算了,是在下多問了。你今天運氣不錯。”
芥川說完就走遠了。
祁臨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大大松了一口氣。
她站在原地緩了一會,拿出包裡的車鑰匙,打算朝自己在停車場停的車走去。
她走過一個彎,卻發現太宰撐着一把透明傘站在附近:“治子?你沒有在家裡玩遊戲麼?”
這個時間,她打電話之後從家裡到這裡算起,如果不是會瞬移,是沒有可能在的。
所以,隻能是太宰已經提前到這裡了。
說不定還看到了她與芥川的對峙,甚至再想遠一點,他們今天會遇到,也是因為太宰。
太宰将傘遞給了她:“遊戲什麼時候都可以玩呀。”
祁臨接過傘:“你會想幹掉我嗎?”
她知道那些人估計提出來的是雙向監督,她隻要表現出人格不穩定或是能力不穩定,就會提供理由。
尤其是“聲音”被太宰知道了之後。
太宰:“我也不知道,但是保持懷疑我覺得是有必要的哦,祁臨,不要太相信——”
他的“我”字還沒說出口,祁臨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世界安靜了,好耶!”祁臨沉浸在快樂中,這才看向他,“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太宰眨眨眼,沒有再重複一遍:“我是說,待會我和你一起回去?不如我來開車吧?”
其實他不明白祁臨這種信任從何而來,他确定在他們照面時,祁臨是抱有懷疑的。懷有這種異能,随便輕信人并不是個好習慣,特别是對他。
明明是想培養她的懷疑的,但好像沒有起任何作用。
祁臨:“你有駕駛證的吧?”
太宰:“有的有的。”
祁臨沒多想,将車鑰匙交給了他:“你想開車的話那你開吧。”
但是在太宰踩出油門之後她就後悔了:“!!!”
太宰開車好放蕩不羁!
祁臨無助地扶住車頂上的扶手,瑟瑟發抖道:“老婆你别開了,我來開車吧——”
她剛才面對那個黑/手/黨都沒有這種感覺!
太宰微笑:“終于承認是在叫我了嗎?”
祁臨:“……………………”
她下車之後硬撐到家裡,在沙發上癱成鹹魚:“我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太宰坐在她旁邊,還在她頭上放了一個橙子,她抖了抖,将橙子抖落下來。
“治子,”祁臨的手又抓住了太宰,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每天摸一下的次數可以翻倍嗎?”
太宰:“不叫老婆了嗎?”
祁臨恨不得表演一個當場鑽地,她眼神亂飄:“那是我亂喊的,不是真的把你當老婆了。”
天啊這太社死了吧。
她眼神閃了閃,看看太宰摸不透的表情,又看看自己握住的太宰的手腕,然後輕輕放下了,像一個小孩子放下她最喜歡的糖。然後因為不知道如何面對太宰,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要在網上發一個求助貼,内容就是“因為協議婚姻的對象的人設太少見,我把他當成紙片人并在心裡口嗨老婆,但是現在我不小心在他面前叫出來老婆,我該怎麼辦”。
她手速快,說幹就幹。
……不是,網友怎麼什麼都能磕啊?别磕了,怎麼都沒有給她想辦法的!!
太宰到最後也沒回答她關于每天摸一下次數翻倍的問題,不過行動上沒有反對她就當太宰默認了。
後來她也知道了那天的人是芥川,曾經是太宰的弟子,不過祁臨沒怎麼提這件事。
老婆的事也因為太宰沒有再提,她強行當做無事發生。
甚至太宰還問她:“為什麼你那麼喜歡抓手腕?”
祁臨:“因為感覺隻有這個地方同時兼顧了安全和方便,摸其他地方都怪怪的。”
那天的聲音突然增大祁臨還以為之後會發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她最近門都有點少出,多摸幾下太宰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起到抑制作用。
結果好像真的退回跟沒有區别的程度,可能太宰是真的有用……或者說人間失格。
她興奮地将這個發現講給太宰聽,未了還補上:“治子你好像言情小說那種,隻有她的歌聲才能讓男主安然入睡的那種女主能力。”
太宰:“啊,所以是老婆?”
祁臨:“不、不是啦!”
這個話題祁臨不想再提,太宰偏偏還要提。
“意思是你已經到了睡不着的階段嗎?” 太宰主動道,“要一起睡嗎?”
“不不不不,能睡着的,一起睡太麻煩你了吧!”祁臨瘋狂搖頭。
但她有一點點心動是怎麼回事,她居然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