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
祁臨模糊中聽到太宰已經用她的終端聯系了一方通行。
手上傳來了涼涼的觸感,因為她的體溫過高,太宰的正常的體溫她也覺得涼。
應該是太宰握住了她的手,但僅僅片刻後馬上放開了。
“祁臨,”他盯着體溫計上顯示的40.2的電子數字,“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這種溫度對正常人來說絕對太高了,會有可能出現寒戰、驚厥、昏迷、說胡話的症狀,是很危險的溫度,應該馬上就醫。
可是普通的醫學手段偏偏沒用,隻能等待。
太宰很少體會到這種無助的感覺。
他從來沒感受過嗎?也不是的,在某個廢棄建築,摯友的終焉之時。
不止一次,不止一個世界。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太宰對她初始好感那麼高的原因。
她也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看見”了,但是她就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她會發燒了。
一般粉絲的力量,可沒有那麼強烈。
這是疊加了來自多重宇宙的傾注的感情。
太宰搞不好也猜到了一點原因。
高熱讓祁臨整個人的意識都輕飄飄的,仿佛飄到了不屬于她的世界之外去。
唔,這個世界,好像是要廢棄掉的。
要怎麼辦呢。
還在沉思一些奇怪問題的祁臨聽到了來自太宰的“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從理性角度來說,因為無效化的作用,會将她最後一重自保保險——能力給消除,所以太宰剛才握住她的手之後又馬上放開了。
祁臨憑着感覺抓住他的手:“嗯,這樣就好了……沒有關系的。”
她這會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希望太宰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宰:“真的嗎?”
她感覺到太宰想抽開手,她又用了點力氣,雖然太宰隻是感覺她的手指稍微合攏了一點。
祁臨總感覺不适感比剛才輕微了些:“區區高燒而已。讓我抓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