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

“嗯？”

方卉改成平躺，擡手覆在眼前，“小吳，他好像喜歡我。”

聽及八卦，喬小曼刷地一下把大幾百的面膜撕了，興緻沖沖挨過去，“這麼突然？怎麼發現的？他做啥了？跟你告白了呀？”

“沒～有～”

方卉嫌棄地推開她，強調道：“就是感覺。”

10.

其實吳志傑的那些反應也可以用“害羞”來解釋，但冥冥之中，方卉直覺不是。

11.

這種直覺來得莫名其妙，毫無依據。

緻使入睡前夕，方卉都在被自己的臆測所攪擾。

“不困？”

喬小曼擡手摟住她的肩膀，往懷裡帶了帶，“有人喜歡不是好事嘛。”

“萬一是又一個鄭飛呢？”

“别提那個變态！”喬小曼想起這件事還心有餘悸，“你這是被搞出心理陰影了…呃，雖然我也有點吧。”

說着，她把腳也壓到方卉身上，像隻樹懶似的，想要用這個熊抱給予彼此安慰。

方卉任她動作，輕輕拍上她的手臂，“等之後找個機會，我跟他聊聊。”

“要拒絕啊？”

“……”

漫長的沉默後，方卉收斂繁雜的思緒，低下聲，“是得先把話說開。”

12.

——别人家，五一端午，中秋國慶，都是一家人，就你媽孤零零的，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回來。

——一晃一年過去了，我還要等你幾年啊？

——哎呀，你還是回來吧。

——你看你都忙成啥樣了，也沒掙着多少錢，在外頭圖什麼呀？

13.

她媽的語音消息又來了，翻來覆去那套說辭。

放在往年，就算是上個月，方卉聽了都不會有什麼，可，今非昔比。

略顯年邁的女聲回蕩在耳邊久久不消。

屏幕熄滅，朦胧水光轉瞬即逝。

她勉強止住鼻間酸澀，暗自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