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笑的女孩是吧?
大仙整理心态,重新開始演繹。
姜雪衣的神色重新靈動起來,臉上的笑容溫和而親切,聲音爽朗:“在此地竟能遇見同源的道友,正所謂他鄉遇故知,何等慶幸?”
【該言行不符合反派姜雪衣】
【反派姜雪衣文化程度極低,詞彙量稀少,不會如此流利的說出雅言,強行裝逼之時會伴随短暫停頓。】
大仙:“……”
一定要這麼絕嗎?
姜雪衣重新開口:“在這裡居然能遇到老鄉,真好。”
【姜雪衣基礎算法上升中】
大仙:“……”
【陳采蓮基礎算法】遇見強者險些瞬間滑跪。
陳采蓮:“不敢當,能瞻仰前輩容顔,乃是晚輩百年修來的福分。”
是的,陳采蓮就是這麼的狗,遇到能夠随手捏死自己的元嬰大能,管她這不是魔氣滔天,依然能夠光速跪舔。
姜雪衣哈哈一笑:“既然已到了此地,就适應一些,都是同鄉就不要整那些啰裡八嗦——今日本座且救下了你,便沒有不管的道理,這枚傳訊令牌你先收一下。”
說罷,面目清秀慈悲的少女和善的遞來了一枚烏黑的令牌:“既是同鄉就應該互相幫助,你稱本座一聲前輩,本座自然會照顧于你;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前輩遇到了什麼難題,身為晚輩也應該來幫幫忙,對不對?”
陳采蓮:“前輩指點的對,即使同鄉就應該守望相助、其力斷金。”
姜雪衣:“……”
少女一聽陳采蓮一連飙出兩個成語,眼神微冷,但還是爽快的笑了笑:“本座…【搜盡腦内畢生所學】……自有要事在身,我們回頭再聊。”
說罷,姜雪衣消失在原地。
……
……
姜雪衣再次閃現,便出現在了京都禅院家内。
姜雪衣不像陳采蓮一樣走打野路線,她要的是長期蟄伏。
經過多方面的考察她給自己僞裝了星漿體的身份,化名保本麻衣,按照起點孤兒定律——因為無父無母的原因總監部将她放在禅院家寄養。
說寄養真就是寄養,姜雪衣在這裡用5歲的形态一直待到了目前的14歲,禅院家将她放在東面的小院裡,除了給吃的給喝的其他不聞不問。
姜雪衣提過想要讀書,結果被某個咒術界正字旗禅院男性嘲諷:“女人就算了,還是個星漿體,讀什麼書,說的你好像有那個命學似的。”
姜雪衣勃然大怒,随手就抄起一旁的花瓶給對方開了瓢。
禅院家的人都驚呆了。
沒成想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動起手來這麼狠毒暴躁。
但無論如何,那都是寶貴的星漿體,又不能揍她,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甚至知道的人并不多。
禅院家覺得算了,姜雪衣可不覺得。
當天晚上,那個倒黴的禅院就爆死在一級咒靈的口中,身上的皮被扒掉了一半。
那一次的打擊對姜雪衣的【基礎算法】确實非常大。
仿佛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全部戳破,又好像将她的心魔慢慢激起。
姜雪衣一邊打坐修煉穩定靈力,一邊念咒平複心魔;也沒有再去提要讀書的事情了。
……
……
“麻衣小姐…您剛剛是離開房間了嗎?”
女性溫柔謹慎的聲音傳來。
姜雪衣擡頭望去,就見這兩年間一直照顧她的侍女禅院蘭慧抱着淺藍色的布料站在房間門口看着她。
京都咒術界大家族女性仿佛都是這個形象,穿着和服,挽着頭發,你一轉身就能看見她們恭恭敬敬的站在你身後,抱着個什麼東西;平時都是低頭哈腰,吃飯的時候也不能上桌。
姜雪衣擡眼一樂:“蘭慧不必擔心,我剛剛隻是飯後去散散步而已;倒是蘭慧——這時候不應該在正院那裡輪值嗎?怎麼今天回來的那麼早?”
“……”
禅院蘭慧沉默的片刻,拘謹的開口:“…家主那邊似乎想往小姐這裡…派侍從…保護小姐的安全。”
“……”
姜雪衣臉上笑容不變。
她的語氣似乎挺好奇:“禅院家這麼安全的地方我哪裡用得上侍從?這麼多年沒派怎麼今天要派來了?”
禅院蘭慧斟酌自己的用語:“……是之前一位離家較久的大人,他在族外結婚生子…妻子難産,喪期剛滿一年。”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這次他要回來,長老大多數都不太高興……是家主大人一人做決定,讓那位先在小姐這裡…過渡…”
過渡期。
【姜雪衣核心算法】顯得非常無所謂。
【這種帶個仔的、還被扔到了家族邊緣地區的人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就當多個擺件。】
姜雪衣笑了笑,眼睛和善的幾乎要眯成了一道彎。
“對方應該也有…【思考畢生所學】…難隐之言,既然是過渡那就過渡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是我撿了一個便宜。”
“……”
禅院蘭慧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後什麼都沒說。
第二天一早,姜雪衣剛洗漱好,就見到院外一個長得像從拳皇裡面蹦出來的壯碩男人低頭撩着簾子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姜雪衣的身上,神色散漫、滿不在乎的開口————
“你就是星漿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