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眼睛彎起：“好。”

“什麼小餅幹，我不會啊。”人面狐警覺看他，對上胡麗失望癟嘴又認命改口：“我可以學，我也愛學習。”

看着胡麗回到自己爸爸身邊，商允心放下來，又聽程見己說：“以後再遇見這種父母與子女不合的事，建議召開像今天這樣的家庭會議，會議的具體事項由商老師進行培訓。”

商允驚詫回頭，正對上他坦然的眸子。

“家庭和諧也是判斷一個怪物是否合格的标準，我會考慮是否将學習成果列入怪物考核标準。”

衆怪物趕忙答應，連連表示自己一定會認真聽課做筆記。

孩子找了，該說的也說完了，人面狐揮退周圍的怪物，“謝謝大家今天幫忙了，等有時間我請吃飯……”

周圍怪物推辭一番，搖頭晃腦背着手回家，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搞一個“家庭會議”。

“商老師，今天謝謝你。”縱使再不情願，人面狐也不能否定是商允的話，才讓胡麗敢于表達自己想法，“下周一我會帶着胡麗到幼兒園，到時再細談入學事項。”

商允看着旁邊美滋滋的胡麗：“都是我應該做的，歡迎您來詢問我任何有關幼崽的教育問題。”

人面狐應下，商允蹲下|身和胡麗說話：“我覺得你爸爸長得很好看，你覺得呢？”

“我爸爸天下第一好看！”胡麗尾巴晃得飛起，“尤其給我吃肉的時候最好看！”

人面狐嘴角上揚，不忘強調：“我沒有嫉妒，隻是之前的教育理念不同。”

“希望以後能一樣。”商允和它們道别，“路上小心。”

人面狐拉着胡麗走，低聲問：“你怎麼…知道我半夜給你蓋被子？”

胡麗不好意思：“我偷着吃零食，怕被發現裝睡呢，嘿嘿。”

“胡麗！刷完牙不能吃東西！”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離開，商允伸了個懶腰：“結束了。”

他從副本出來就急急忙忙找孩子，忙活了一天，都沒好好休息。

程見己在旁邊沉思：“我覺得不是。”

“什麼不是，”商允莫名其妙。

程見己又摸出一袋辣條撕開分給他：“我覺得它确實沒有你好看，”

商允讓他吃，自己拿出之前藏的：“都倆眼睛一個鼻子，你怎麼看出來誰好看誰不好看的。”

商允不在意外貌，一天除了洗臉之外不會再照鏡子，自然也不會糾結誰更好看這件事。

程見己往林子外走：“感覺。”

兩人都處于緊張過後的放松，像多年好友一般邊吃邊聊，很是惬意。

聽見程見己神神叨叨的回答，商允噗嗤笑出聲，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副本裡遇見的關之洲：“你知道副本裡有個bug叫關之洲嗎？”

程見己吃辣條的手一頓，若無其事收起來：“知道，是個無業遊民，你在副本看見他了？”

“嗯，一起待了幾天。他真的不能出副本嗎？”商允有些可惜，關之洲性格活潑讨喜，還挺和他投緣。

程見己一口咬在包裝袋上：“你感覺他怎麼樣？”

“還不錯，”商允看他吃完在啃包裝袋，好心把自己的遞給他，“對了，我在副本裡碰見幾個外來者，他們說外面現在是88年，是嗎？”

“是也不是，”程見己含糊不清回答，“這屬于是系統機密了，人臉不讓說的。”

商允也不算太失望，兩人邊聊邊走回居住區：“你是怎麼成為怪物的？”

“死了，萬念俱灰之際被人臉叫進來了，”程見己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在身上拍了兩下，還是不放心地把袖子送到商允面前，“你聞聞，有辣條味嗎。”

商允湊近聞，隻有很淺淡的草藥香，“沒有。”他看程見己捧着袖子聞來聞去，“害怕被阿随聞見？”

程見己立馬否認：“怎麼可能，你也忙活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商允也不戳穿他，在幼兒園門口站定：“謝謝你推薦我做家庭會議。”

家庭會議是合理聚集那些怪物家長的最好借口，不僅能讓商允有展示自己的機會，還能讓怪物家長放心，從而加大幼兒園的入學率。

“這是你的工作。”程見己擺擺手，“好了算你的，不好的話……我就給怪物的考核打低分，算它們沒好好學習。”說完轉身離開。

商允目送他離開，聲音含笑：“努力不辜負領導厚望。”

程見己一路溜達回家，阿随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聽見門響，懶懶瞟他一眼：“後院有梯子，你可以上天把你的嘴角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