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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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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紀伊伊都郡鹧鸪峽館的操練場

“喲~你們都起得好早呀。”

“十真大人又通宵了嗎?”

訓練場上,繼國十真并沒有搭理不請自來的“出目次郎”,他收回袋竹刀,平靜的轉向一旁等待“挨揍”的母衣衆成員,道:

“擡下去,下一個。”

母衣是用竹制骨架把布撐成一個大球,戰鬥時披在背後起裝飾作用,亦可防流矢(注1)。而穿着母衣的精銳武士,以及被允許着用作為名譽軍裝的母衣在本陣和前線部隊之間傳令、擔任使者和核對戰功的使番集團,便稱為母衣衆。

繼國十真在18歲的時候,從有特殊技能的手下、精銳武士和斑紋擁有者裡面挑選了20人,組成了初代的母衣衆。随後他便拜訪了繼國氏宗家位于津木地區的主城鐵輪城,“請求”繼國元月以“患病祈福”為理由而出家,讓當主的位置交給僅剩的兒子繼國林月。就像是他們的姻親千葉一族的曆史重演一樣,作為旁支卻更為強盛的赤築繼國氏一脈強勢的壓倒了嫡流,篡奪了權柄和領地。

這也是應仁之亂後全日本各方大小領主的常态,不能強勢的保持主導權,就會被外界和内部所擊敗,作為資糧,就像養蠱一樣。

新進母衣衆的幾個年輕武士一番互相推搡後,幼名極壽丸,現在名為繼國果月的少年被身後的笑得不懷好意的前輩夕野火和清兵衛給推了出來。這對分别來自許斐氏旁系和嶺氏的表兄弟也是當年與繼國十真一同遠赴贊岐,又回到紀伊的童年夥伴。

繼國十真對自己這個養弟、實際上自己的堂弟也沒有留情的意思。他用略顯冷淡的目光,審視着盯着他這個剛滿18歲的兄弟。黑發少年正咬着嘴唇,雙手握着袋竹刀向着他。

繼國十真在那雙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看見了少年對自己的敬畏。

“五…五哥…兄長大人…”繼國果月自從見到了繼國十真對他的生父的手段後,變得有些害怕他,“麻煩…麻煩您了…”

若不是繼國果月不知道從誰那裡學了一招半式的水之呼吸,還喬莊混入母衣衆選拔新人的會場,從中脫穎而出并得到了氏宗的認可。

偏偏在這個時候……

對面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舉着刀,憋紅了一張臉,中氣十足地大喊:

“水…水之呼吸——”

“…”難道繼國果月以為把招式大聲喊出來,就能擊中敵人了嗎?

“不要浪費你肺裡的空氣,果月君。”繼國十真沒有喊養弟的通稱,而是略顯不客氣的喊了名諱,“你練的是呼吸法,不是街頭小販叫賣法。”

繼國十真向前踏步,側身閃過繼國果月的袋竹刀,和他交換了位置。在繼國十真向右側上又踏了一步時,繼國果月重新調整重心,連忙半回身,雙手高舉刀,來到與繼國十真對位的位置。

“太慢了。”

繼國十真側身,一刀擊打在繼國果月的背上。

繼國果月吃痛,順着沖勁往前小步走了幾步。他的喉嚨裡發出呼喝聲,舉着的刀尖小幅度的晃了幾下,再一次下劈。

但繼國果月的刀卻被繼國十真架住了。

在這對關系上的兄弟和君臣對練的時候,在一旁觀看的幾位母衣衆成員也在留意場中的戰況。跟繼國十真更為熟悉一些的夕野火和清兵衛開起了賭盤,甚至哄着正在絮絮叨叨朝着穿了女裝的川越桂介說教的日純和尚小賭一把。

“我壓十招。大和尚輸了就要做素齋請我們吃一頓呀。”川越桂介翹着蘭花指,笑吟吟地向着日純說道,“不準用油,要把青菜,豆腐和米面做出肉味哦。”

“哎呀,不可能啦,做素齋做出花的還要找法真那個酒肉和尚。”夕野火将手臂搭在他的表哥清兵衛身上,頭也不回地數着手裡零散的錢币,“宗橼先生七文錢,桂介…二十三文錢…哦?竟然有兩枚渡來錢,還是‘永樂通寶’?這可是好東西啊,桂介。”

“最近手頭很闊綽哦?”

“嘿,這是從徹也先生手裡弄來的,上次他托我給他帶點米粉和水飴,說是要按照《廚事類記》的記載,制作唐菓子供奉給主上呢。”

自天德2年(公元958年)後,日本再也沒有統一鑄造的金屬貨币。缺乏足夠銅礦的日本,目前流通使用的貨币大多是來自中國的質量優秀的渡來錢和私自鑄造、品質相對很劣質的惡錢。

“十真大人對自家的兄弟還是那麼狠呀。”懷着不明心思的圍觀者主動與身邊的母衣衆成員攀談着,“這樣好嗎?畢竟是少有識時務,主動歸順十真大人的同族,還是鐵輪城林月大人的親弟弟。”

“不是哦,主上揍人的時候是一視同仁的,次郎。”——而且他家大人已經收着打了。

“與呂志還真是相信十真大人啊。”——這家夥的臉上還有淤青呢,打人不打臉啊,小真。

“因為是主上啊。”與呂志理所當然地說道,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你不會還在計較主上帶着我們幾個,把你從近江的婚房裡抓回來吧?”

與“出目次郎”對話的,是曾和“他們”一起在贊岐度過童年的術師與呂志。與呂志據說是近江日吉大社的社家樹下氏的後裔,他與“出目次郎”是同鄉的關系。他們兩家算是世交,兩人的父母便是當年一起結伴離開近江,最後碰到還沒嫁給陀羅坊的麻郁夫人,一同效忠于麻郁夫人的關系。

不僅如此,“出目次郎”還知道更加隐秘的事情。當年麻郁夫人懷着繼國十真的時候,每當腹中的胎兒鬧騰起來,都是與呂志的父親左近元國和出目滿追暗中屠人鬻肉,經過烏涅梅的母親相馬氏分割處理過後,以刺身或熟壽司的形式獻給麻郁夫人食用。

——畢竟啊,在他還是“烏涅梅”的時候,可是在一旁目睹了“母親”的所作所為呢。

——他們可都是共犯呢,制造出繼國十真這個獨一無二奇迹的同黨和共犯。

——那麼,想必這些人應該不會排斥他為了“繼國十真”的進化,拿他們的性命來為進化而添磚加瓦吧?

“怎麼會呢?在下還要感謝十真大人斬殺了那個心懷不軌的蘇氏養女呢。”他露出後怕的神色,指了指額頭上的傷疤,苦笑道,“誰知道那個乙通女真的是殺手啊,在下可再也不敢随便招惹女人了。”

“次郎也真是夠倒黴的啊…”

“是次郎君太蠢了啦!農戶女臨時充當的下女,怎麼可能讀過《河海抄》(注2)?”

繼國十真在這個時候扛着袋竹刀,打着呵欠走了過來。

“夕野火,我餓了。”

“诶?結束了?不玩了?”

“沒什麼好玩的。”

“會不會太嚴厲了啊?”

“鄙人下手可比山吹暴打‘你’的時候輕多了。”繼國十真接過了夕野火嬉皮笑臉塞過來的“供奉”,選擇對同伴們的賭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你’想念她的鐵拳了?先說好,鄙人可不會幫不聽話的壞狗狗。”

“噗哈哈哈哈!是诶,女地頭超級兇的,15歲就可以單手就能把人頭給擰下來了啦。”賺了日純的一頓素齋的川越桂介喜滋滋地加入了對話,皮錢袋挂在他的腰間,發出銅币碰撞的清脆響聲,“上次攻城,哇,竟然一腳把人家的城門給踹飛了…比山姥變成的人還可怕。”

“是啊,不過,最近好像都沒見到大姐頭啊。”同樣從小到大被暴打過的清兵衛嘀咕了一句。

不隻是香川山吹,“出目次郎”最近也很久沒見到繼國十真後院那幾個經常帶着孩子們,來找香川山吹哭訴的武家姬君了。

繼國十真和香川山吹的女兒雖然不是“出目次郎”想要見到的擁有術師天賦的孩子,但遺傳自父母雙方的部分天賦,已經初步在這名6歲的女孩身上表現出來。

“香川狒狒在帶孩子打架吧?聽說菊慈童少爺經常被大小姐打得鼻青臉腫的。”

“大小姐兇神惡煞的模樣,上回還把住在梅之院的夫人和鶴龜少爺給吓哭了呢。”

“出目次郎”雖模仿着出目次郎對香川山吹那沒禮貌的稱呼和語氣,但那張頹喪的臉上卻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走在“出目次郎”身邊的與呂志皺起了眉…他總覺得“出目次郎”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帶孩子?哈哈哈哈!大姐頭也有這一天?茉愛小姐不會變成第二個大姐頭吧?”

不知道是夕野火還是清兵衛一邊數着錢,一邊調侃道。

“我覺得不錯诶,茉愛小姐已經能揮動練習用的袋竹刀了…喂喂!次郎你的表情好猙獰诶,是怕了嗎?”

“因為那隻母山魈打人很疼啊。”是他現在的身體本能的回憶到香川山吹揍人的力道,不自覺地在發抖呢,“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要被打得癱瘓了。”

“哈哈哈,誰讓你每次看到女地頭的時候,都忍不住嘴賤呢?”

崇拜強者的母衣衆的老人們并沒有多想,樂于見到“出目次郎”這個“文人”同伴被他們認定的二把手給“欺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嘛,香川山吹和出目次郎兩個人總是互看不順眼,一個嫌棄對方是個腦袋空空、隻長了肌肉的草包,另一個嫌棄對方是個面白心黑的文弱病秧子。

“出目次郎”看了看繼國十真,後者正專心接受世代侍奉繼國一族的下屬的投喂,一副懶得搭理他的幾個心腹下屬之間的賭局和打鬧一樣。在察覺到“出目次郎”的注視後,繼國十真低頭看着他,然後一口吃掉手裡最後一個桃枝(注3),拍了拍手。

“想吃?沒有了。”花季已經過了,想吃這時令點心又要等明年了。

“一會午飯會吃不下的,十真大人。”

“現在吃飯還早吧?一餐不吃也沒事——”

“今天的菜好像是新鮮蕨菜芽,納豆調理的蒲鉾(注4),櫻花色的腌魚…”在蘇都美退出母衣衆,接替戰死的長兄蘇都雲成為家主後,蘇都照便加入了母衣衆,同時也身兼起哄着繼國十真按時吃飯的重任,“對了,今天廚房煮了加了蔬菜汁和野菜蒸的玄米飯,顔色很好看呢。”

繼國十真聽完,擡頭看了看天色,這才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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