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松沒敢心疼,隻是不停點頭:“劍仙說的是。”
“你為何要見我?”李寒衣問道。
李凡松猶疑了一會兒,說:“仰慕劍仙劍道高超,想見一見劍仙的劍。”
“現在見到了?”李寒衣目光一凜。
“見到了,見到了。不愧是劍仙,晚輩拜服。”李凡松急忙說道。
“既然見到了,還不快滾?”李寒衣長袖一揮,将李凡松擊飛了出去。
飛軒冷哼一聲,右手一揮,将那李凡松送到了那匹滿是疲态的老馬之上。
“大龍象力?”李寒衣眉頭微皺。
李凡松坐在馬上連吐三口鮮血,卻面帶笑意:“此番來雪月城,真是來值了!”
“師兄,你無事吧?”秦樓月趕忙上前查看。
“小師叔你差點被人打死,還來值了?腦袋被打壞了?”飛軒瞪了他一眼。
李凡松搖了搖頭,笑道:“無事,師妹,真是好久未見了啊。”
又轉頭看向飛軒:“能正面相遇劍仙一劍而不死,勝過練劍數載,這點道理你都不懂,以後還怎麼學無量劍?”
“沒有我和月師叔的大龍象力,你剛剛就摔死了。”
“那是,師妹肯定是心疼我的。”李凡松笑着對秦樓月抱了個歪歪扭扭的拳:“我們先回去青城山了,師妹,早點回來啊!對了,離那個叫蕭瑟的小子遠一點,那人八百個心眼子。”
“月師叔再見!”
“路上小心,保重!”
飛軒地拉着缰繩,這一書生一書童就這麼慢悠悠地晃出了城去。
李寒衣又望向雷無桀,問道,“那你呢,你又為什麼要見我?”
“懇請雪月劍仙見我師父一面!”雷無桀忽然長膝跪地!
“雷轟?”李寒衣冷哼一聲,“他要見我?”
“師父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世。雷無桀鬥膽,懇請雪月劍仙見師父一面。”雷無桀跪地不起。
李寒衣眼神中微微有一瞬間的波動,但立刻恢複了平靜:“雷轟要死了?”
“是。”雷無桀垂首。
“好,我去。但我有一個條件。”李寒衣手微微一勾,殺怖劍到了他的手上。
“不可!”雷無桀以為李寒衣也要掰斷他的劍,伸手欲攔:“還請劍仙手下留情。”
李寒衣随手一揮,将柄殺怖劍釘在了下關城的城頭之處:“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做我的弟子。什麼時候你能接我三劍,拿回這柄殺怖劍的時候。我便随你去見雷轟。”
雷無桀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
司空長風和蕭瑟從茶樓出來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司空長風見雷無桀還在發愣,笑道:“現在不是已經行過拜師禮了嗎?直接叫師父吧。”
李寒衣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慮:“你不願?”
雷無桀急忙搖頭:“劍仙劍術通神,雷無桀本以心生神往,能夠拜入劍仙門下自然是求之不得。隻是這等大事,還需與師父知會一聲……”
“你是說,先見過了你師父,再來說拜師這件事。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什麼嗎?”李寒衣目光凜冽。
“賭桌上有一種說法。”蕭瑟雙手摟在袖中,懶洋洋地說,“空手套白狼。”
唐蓮急道:“無桀,拜入雪月劍仙門下是天下萬千練劍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莫猶豫了。”
雷無桀沉吟片刻,忽然以頭磕地,連磕三次,行拜師禮後擡頭:“弟子雷無桀拜入雪月劍仙門下。等我取回殺怖劍,與師父同回雷家堡,若雷轟師父責怪,便以死謝二位恩師授業之恩。”
“傻子。”蕭瑟又是不輕不重地罵了一聲。
李寒衣轉過身,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換身衣服,明日,來後山找我。”
李寒衣忽又轉頭看向秦樓月:“你,跟我走。”說完腳下乘風般先走了。
秦樓月手在袖中握了握拳,也施展浮蹤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落在了蒼山之巅。
李寒衣轉身看着秦樓月,點了點頭:“都說你們青城山六分劍道在李凡松,八分天道在飛軒,我看着,你不比他們差。”
秦樓月微微躬身:“劍仙謬贊。”
“說吧,你師父要你來,幹什麼?”
秦樓月沉默了一會兒,手中纖雲劍出。
“适才登天閣上,晚輩其實也有一劍,如今這一劍,正好可以回答劍仙的問題。”
秦樓月緩聲說道:“還請雪月劍仙賜教。”
“此劍名曰,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