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貝特感覺總算活了過來。

達米安不自在的煩躁ing，“你在幹嘛？我還等着……”

莉絲貝特雙目無神，“等什麼？等着我變成一條烤魚？”

“你哪裡像魚？”達米安真情實感地迷惑了，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莉絲貝特，好像在用什麼東西掩飾自己。

莉絲貝特無語到看了好一會兒天空，天上的雲彩就像她此刻腦子的棉絮。她的氣還沒有喘勻，自我感覺很像一隻呆滞的鴨子。

“你不會在乎那些蠢到發瘋的青少年吧？他們的目光對你來說是難以忍受的東西嗎？”

達米安回過神來了，他很挑剔地看着莉絲貝特現在這個樣子，口氣是滿滿的挑釁。

莉絲貝特沒有跟他生氣的力氣，她休息不夠加上瘋狂跑步，現在累的直喘氣，她虛弱地擡起胳膊來擺了擺手。

達米安沒有繼續問，而是像個高高在上的地主那樣，等長工莉絲貝特喘勻那口氣。

“你不懂，我倒甯願變成魚。”莉絲貝特喃喃道，“這樣克裡斯汀和戴裡就不會想着來找我問東問西……”

“快，快走，她過來了。”

莉絲貝特想扯着達米安故技重施，但這次出了差錯，shit！這人跟在地下紮根的白桦樹差不多，根本扯不動！

她看着克裡斯汀幾乎是兩眼冒着綠光在學校裡四下搜尋，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還有兩棵樹！

她再次扯了下達米安，還是半點都扯不動，靠！達米安想幹嘛？

她擡頭看了一下他的表情，還是死闆着一張臉，跟莉絲貝特欠了他兩百萬一樣，而且眉頭皺起，好嘛，與蝙蝠俠如出一轍的不贊成目光，還夾雜着一點點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

莉絲貝特現在想把他暴打一頓。

“不懂這個詞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系，我懂的可比你貧乏瘠薄的認知要多得多，跟我們坐在一個教室的青少年都有充沛的青春期的荷爾蒙沖動……”

“就好像誰不知道似的！”

沒有人能忍受，莉絲貝特怒從心頭起，天殺的達米安，你今天别想好過！

他懂不懂他們是在一條船上？如果他再這樣下去，莉絲貝特就要把這條船先撞沉再說！

眼看着達米安還要說話，莉絲貝特迅速用将要殺人的眼光瞪着他，達米安那一瞬間甚至覺得看到了末日女神——她身上的黑氣都快化成實質了，她現在既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又像是一條吐信子的毒蛇。

他想要繼續說話，但是又制止了自己，上次莉絲貝特跟他絕交的時候像是暴怒的噴火龍一樣，這次他可不想重蹈覆轍——交友大失敗會被格雷森和德雷克狠狠嘲笑的。

克裡斯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樣奔到莉絲貝特面前來。這是字面意義上的新大陸，克裡斯汀就是經曆了長途跋涉的企鵝或者哥倫布，她眼中爆發出了難以言喻的滿足和興奮。

莉絲貝特清了清嗓子，再次拿出那種可以面對一切的笑容，她很自然地站在達米安前面。

“你好，克裡斯汀，是的，我們在一起了，我們組成了一個隊伍。”

她用了“we are together”和“work as a team”這樣的含義模糊的詞彙，而不是“in a relationship”這樣明确意義的話。後一句又純粹是對前一句的找補，這是為了給她自己留下一點退路。

“啊啊啊啊啊！！！！！！！！！”

克裡斯汀才不管那些，她得到一個“together”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