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達米安搬出朋友守則之後，她已經丢盔卸甲，現在隻不過是負隅頑抗。莉絲貝特秉持着一條直接的邏輯，面對同伴提出要求的狀況必須有所回饋，這就是她明知道有陷阱還會往下踩的原因。

她咬了咬牙，或許她踩進達米安制造的深淵巨坑後會長記性，但她想到遊樂場裡面的遊樂設施和熱狗棉花糖等等一起好玩的東西……現在她還可以任性一次。

“我答應你達米安，但課堂是自由的，你不可以對我頤指氣使，我擁有提出建議和不遵守你小花招的權利。”

這下子聳肩的換成了達米安，這個動作對他來說也不常見，但他依舊顯得那麼固執，并且趾高氣揚。

“作為承諾，你會得到配得上這次幫助的一切。”

莉絲貝特朝着隐蔽處翻了個白眼走掉了，她并沒注意到她端着餐盤走後達米安在餐桌前揮舞了一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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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貝特在美國曆史教室前面深吸了一口氣，她需要給自己做做心理建設，其實一旦脫離了正常人的思維模式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布魯斯·韋恩先生也是靠着八卦和绯聞在哥譚街頭巷尾的傳言中有了一席之地。

她沒選這節課——自從她來到哥譚之後就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個建國隻有兩百多年的國度後，她就對這個看上去有很多博物館的國家曆史失去了興趣。

這個國家的曆史還沒有撒旦島上的巨石陣時間長。

莉絲貝特天馬行空地想，達米安為什麼會選這門課？了解他的家族曆史還是純粹無聊？可他的家族曆史是不是得從阿拉伯半島那邊算更有氣場一點？

這就很令人迷惑了，莉絲貝特想達米安選課的時候大概還不會英語。下次她得問問達米安這個問題，畢竟他的若幹博士學位看上去還是有點可信度的。

說到這個，莉絲貝特想了一下自己的各學科均衡水平，生命科學馬馬虎虎，化學初中生水平，數學還算可以，計算機技術……也就那樣。

除去這些，其他的都是負數。她不知道自己還算拿手的那些算是什麼水平，但她看過急凍人的論文，十分才華橫溢，所以她覺得除了信息技術方面自己在哥譚沒什麼特長，至少比不上達米安這些項目的水準。

她的物理和機械水平很差，撒旦島不允許她學習超過掌控範圍的内容。電磁波脈沖儀是科特的作品，她壓根就看不懂。去蝙蝠洞的時候她遠遠觀察過蝙蝠俠一家的裝備，比如蝙蝠俠的電擊器，夜翼的卡裡棍，紅羅賓的棍具……都是她基本不能理解的水平，她唯一理解的是達米安的長刀。

她跟達米安讨價還價的結果是她會先到教室找個位子，美國曆史從來就是缺席率最高的課程，尼奧剛剛幫她查到的。

莉絲貝特一邊祈禱多出兩個空位，一邊悄悄溜進教室。

好消息是教授美國曆史的尤妮絲教授還沒來，壞消息是克裡斯汀已經來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鎖定了莉絲貝特，先是疑惑，之後是恍然大悟，她眼中又閃爍起那種極度興奮的光。莉絲貝特硬着頭發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到了最後一排。

克裡斯汀以平均三秒一次的速度頻繁回頭看，莉絲貝特覺得頭皮有點發麻，她在心裡默念我是花花公子布魯斯，這麼默念了一會兒，她甚至坦然朝克裡斯汀笑了笑。

克裡斯汀仿佛受到驚吓一般縮回了腦袋，莉絲貝特這下子覺得滿意多了。

班裡的同學正在陸陸續續來到，這間教室有點大，所以大家一般不會直接選擇最後排的座位，莉絲貝特很清閑地看着這些小蜜蜂忙忙碌碌。有個褐色頭發的男生徑直走了過來，莉絲貝特有點疑惑地看着他。

這個男生很猶豫地走到她身邊詢問，他鼻梁附近有很多雀斑，但長得不錯。

他看了莉絲貝特一眼，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問：“你是唐納德？我是說莉絲貝特·唐納德？”

莉絲貝特沖他點了點頭，這個男生顯然有點激動，他結結巴巴地說：“謝謝你唐納德，雖然你大概不記得我了，我也是校網球隊的成員……”

他想幹嘛？莉絲貝特警惕地想，他看上去什麼也不知道，但他跟那些搭讪的男生好像也不太一樣，他沒有一上來就炫耀，反而是道謝。

這時一道包含着怒火的聲音插了進來。

“沒想到你這麼有閑情逸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