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莉絲貝特的答複是，“我思考的這些可能并不重要，達米，總之京特很快就會死了。”

達米安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他今天伺機争寵的份額已經足夠，莉絲貝特的遲疑無論是什麼，無疑令他感覺到安慰，他在最重要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了些。

可究竟是誰告訴了克裡夫？莉絲貝特還在思考這件事，是的，站在達米安的視角，一定是人出了纰漏，可是對于被關在銅牆鐵壁裡的柔軟大腦來說，他們，或者說它們沒有出現纰漏的空間。

待在籠子裡的兔子永遠隻能吃草活着。

所以，會是誰呢？

++++++++++++++++++++++++++++++++++++++++++

布魯斯·韋恩淡定地說：“波洛斯動賬很巧妙，但7個月前，韋恩集團有9億美元的資金憑空消失了，直到兩個月前這筆資金才回來80%。”

這可真是稀奇古怪，迪克沖着布魯斯怪叫，“你自己聽聽這符合實際嗎？韋恩集團的流動資金雖然足夠多，但9億美元也是天文數字，提米可能無知無覺嗎？而且，莉絲貝特用這些錢幹嘛？”

布魯斯氣定神閑：“如果不是魔女瓊恩突然出現将羅賓和波洛斯拉進幻境，那麼連我都不會發現，波洛斯的人工智能尼奧也被拉入了幻境。”

“波洛斯拿走這筆錢總共花了七天。但她的人工智能尼奧沒有那麼快，據波洛斯所說，尼奧的誕生是一個月前的事，但還款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個月前，可能她早就開始利用程序還款，直至一個月前，剩下的資金以0.5%—10%的速率在集團的利潤中累加，目前已經通過上萬個項目完成7億還款，假若尼奧沒有離開，在羅賓和波洛斯進入幻境後三天後已經完成了還款，現在已經第七天了。”

迪克搖了搖頭，“太麻煩了，可足夠精細，布魯斯，你是怎麼發現的？而莉絲貝特又把這些資金用到了哪裡？”

韋恩老爺假咳了一下，他才不會說是因為他發現六個月前購置的跑車配置跟原本的對不上這種事，莉絲貝特的人工智能剝削到資本家本人頭上來了，這比哈莉奎茵真的在阿卡姆治愈病人更加荒謬。

“據我設計程序推測，她購入了多種高技術材料，還資助了一些……抽獎項目。”

“？？？？？”

面對蝙蝠俠略帶不确定的口氣，迪克感覺自己腦袋上浮現了一排問号，“什麼？抽獎？抽什麼獎？獎什麼抽？”

布魯斯韋恩嘴角抽搐了一秒，然後不動聲色地說：“波洛斯之前的住處，她的鄰居有一半都中了大獎，有19家住戶離開了哥譚市。”

“随後我将調查範圍擴大到波洛斯活動區域，在她活動半徑3公裡之内的所有人中獎率也飙升到原來的5000倍，目前的數據顯示，超過1000人選擇搬走。”

迪克喃喃道：“哥譚搬遷項目……她在保障自身的安全。”

莉絲貝特的脆弱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迪克想，她的性格中有足夠謹慎的成分，這使她能夠獨自在哥譚呆這麼久還平安無事，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布魯斯沉吟了一會兒，“從後者來看，波洛斯正試圖擴大選擇的自由。”

迪克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他隻覺得莉絲貝特作為才十幾歲的小孩子想的未免過于周全，提姆十二歲時可以想到這麼多嗎？恐怕沒有這麼深刻。

“可她真的懂這個界限嗎？要我說，形成清晰的認識是很難的，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情緒才是我身體和思想的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