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隻知道再找不到人幹活自己要累死在這張辦公桌上。

——到時候他就是韋恩家的傳奇，被惡魔崽子、紅桶鳥和幾個女孩子嘲笑至死的程度。

迪克甚至能在腦海裡想象得到達米安尖聲大笑着在他墓碑前蹦迪的場景。

焦頭爛額，迪克正在焦頭爛額，整個事态發展得像一頭瘋了的騾子。

時間拉回到傑森挂電話後。

……

迪克很惱火，他實在沒忍住又跟傑森吵了一架。

原因是傑森說得颠三倒四，自從傑森開始叙述後，他的描述中就充斥着大量對達米安的咒罵和對“小妖精”、紅羅賓的諷刺，而且對于同一個場景，傑森甚至重複叙述了三次，甚至更多。

迪克是在傑森叙述第二次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的，但這個念頭僅僅在他大腦中出現了0.001秒，很快就消逝無蹤。

傑森還在頑強地叙述，中間不間斷地夾雜對惡魔崽子、紅羅賓的痛罵，其中不乏有些很髒的話，迪克忍受不了他的這麼主觀臆斷的說辭，在電話裡沖他大喊：“你是不是瘋了？達米安雖然頑劣，但是他自打來到哥譚，沒做過一件壞事，提姆雖然有時候狡詐，但他也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傑森大怒，“你是說我沒做好自己的工作？”

迪克更加惱怒，傑森這家夥總聽不見人話，“聽着，沒人說你羅賓做得不好，你到底在跟我說什麼鬼話？”

傑森腦子裡隻聽得到“羅賓”兩個字，“你也給我聽着迪克頭，我才是最好的羅賓！”

迪克大破防，“你能不能聽我說話！”

傑森幹脆利落挂斷，“不能！”

迪克氣到對着手機大喘氣但毫無辦法，挂掉電話後，他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的對話很不對，甚至于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地方對得上。

的确，除了在有關羅賓的問題上胡攪蠻纏之外，傑森所有的話都毫無邏輯。

傑森對魔法現場的回憶颠三倒四，甚至于搞不清楚對話的重點，他一定是中了魔女瓊恩的混沌魔法！

迪克立刻開啟蝙蝠家的通訊頻道，将這事告訴了布魯斯·韋恩先生，整個蝙蝠家的大爹。

但這下子情況更糟。

迪克驚訝的發現，布魯斯說出的所有話在他耳中都變成了亂碼，他明明講得十分清晰，可對面的回應對他來說完全是糊成一團的馬賽克。

這是怎麼回事？

迪克模模糊糊地想，如果是魔法，也不應該在這個時間生效，為什麼前兩天一點異常都沒有？難道是因為他剛剛跟傑森打的那一通電話？

果然是傑森有問題，他中了魔法！

迪克迷迷糊糊地趴在了辦公桌上。

等他再次醒來，他發現已經天下大亂。

勤勤懇懇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先生正坐在迪克的床邊，按住了剛要起身的迪克。

“你醒了迪克少爺，紮塔娜小姐要求你躺在床上，混沌魔法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至少還有6個小時的眩暈時間。”

迪克感覺自己的舌頭還在眩暈，“怎麼……怎，怎麼樣了，傑……傑森”

老管家罕見的遲疑了一下，“傑森少爺剛剛去了阿卡姆，他說今晚他們要會給小醜舉行一個追悼儀式，瞻仰一下小醜的遺容，并邀請黑面具和雙面人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