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門外顧問截停了你的私人飛機?”
裡包恩眉放下手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批注和糾錯的習題冊,六道骸的事件結束後衆人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綱吉的生活重心也終于回到了學生的本職工作,學習上。
出于想讓自己的便宜徒弟放放風,再加上短期内沒有會威脅到現在的綱吉的勢力離開意大利來到日本的風聲,幾個小時而已,裡包恩就任由三個同齡少年自己出門了。
結果出門不到兩小時,迪諾的急電就撥通了他的手機。
電話那頭迪諾的聲音有些失真,也許是信号的問題,黑色西裝的小嬰兒站起身,走到了窗戶前。
樓下傳來烤肉的香味,淺褐色短發的女性正興高采烈的為烤肉上調料,在她旁邊的少女也在幫忙阻止想要偷吃的藍波。
“是的,說是日本這邊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就直接回來了,你那邊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嗎?”
裡包恩沒有從彭格列一方得到任何消息。
作為十代目候選名義上的培養者,實際上的監護人,裡包恩沒有事先收到足以截停同盟家族首領級别的大事的情報是很不尋常的。
“總之,我先把綱吉帶回來,其他的之後再說。”
電話挂斷的忙音回蕩在不算大的房間内。
裡包恩看着遠處依然湛藍的天空,心中卻不斷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有什麼錯位的東西最終咬合在一起的異樣感萦繞在他心頭,讓人沉悶的喘不過氣。
“家光,你究竟想幹什麼?”
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話那樣,斯庫瓦羅大笑起來。
“是我耳朵出了問題,還是你終于也變得圓滑了,跳馬。”
他劍鋒一轉,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山本,又指向綱吉和獄寺。
“你這種時候和我論對方是不是個小鬼。”
綱吉抱着匣子的手指猛的收緊。
“我總不能一直原地踏步。”
斯庫瓦羅的話沒有讓迪諾産生動搖。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來日本,又為了什麼欺負我可愛的師弟,今天恐怕都要請你打道回府了。”
“師弟?哈!連那個第一殺手也站好隊了?”
“這方面就任君想象了。”
兩人的談話讓綱吉眉頭緊皺,他想盡快确認山本和那個袒護了自己的人的傷勢,卻礙于局勢的不明朗無法輕易行動。
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讓他感到非常不适,總有種被誰得逞了的異樣感。
這種不适蔓延到了指尖,迫使他看向了手中的黑色匣子。
那個不知名的少年之前的行動明顯是在袒護綱吉,綱吉并不認識他,在今天之前甚至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但是在面對危險時那個少年第一反應依然是保護綱吉,并且試圖掩藏綱吉的身份,隻為了讓綱吉逃離危險,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
那個人是彭格列的相關者,保護綱吉是他職責所在。
少年明顯不敵斯庫瓦羅,卻在将匣子交給綱吉後依然選擇上去拖延時間,說明将匣子交給綱吉這件事本身就是他來到日本的目的。
但是斯庫瓦羅看上去對這件事并不知情。
他就像尋着血腥味來覓食的海鲨那樣,即使不知道緣由,也憑着直覺和猜疑就一路追殺少年到了日本。
說明在海的另一邊局勢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
那麼這個匣子的内容物就意義非凡了,起碼不是現在該被斯庫瓦羅察覺到的。
本該如此。
綱吉的掌心突然感到了一陣灼熱。
無視了物理隔閡,足以讓皮膚感到鑽心之痛的熱度就這麼啃食着綱吉的神經。
所以他本能的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