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氣息已經隐藏的足夠好了,看樣子還是得繼續精進才行。”
黑色短發的少年抱着還在抽泣的藍波樂呵呵的走了出來。
見男人沒有過多言語,山本抓了抓臉頰,還是開口說道。
“我以為你姑且會問一下被我打倒的同伴怎麼樣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
“沒必要。”
男人臉上的冷笑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理所當然的漠然。
“瓦利安的成員敗退即是死亡,弱小的家夥生死與我何幹。”
這話語無疑讓現場的氛圍凝重了幾分,獄寺嗤笑一聲,而山本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抱着藍波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瓦利安。
當這三個字從男人口中蹦出,就已經無需他人解釋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了。
“那麼,就算是你,在這裡敗退的話。”
突然,少年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是否也可以算作已經死亡呢?”
列維猛的回頭,呼嘯的拳風代替了問候,将他臉上的皮肉擠壓至牙齒邊緣,劇痛伴随着騰空感席卷神經,讓列維短暫的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然而作為一隊隻長,隻是一拳的是不足以讓他喪失行動能力的。
他搖晃着後退幾步,擡手擋住了緊接而來的第二拳。
這一拳同樣對準了面門,特殊金屬制成的傘骨瞬間凹陷下去,堪堪抵擋了少年的攻勢。
太近了。
近身戰對于使用中長冷兵器的列維不利。
他作為瓦利安的精英隊長,近身戰鬥絕非弱項,然而還是太近了。
少年的拳速并不快。
就像是故意要給列維反應時間那樣,他有條不紊的等待列維架起武器,然後揮拳,揮拳,揮拳。
隻是單純的出拳而已。
力度之重卻震得列維手臂發麻。
他因為少年的重擊頻頻後退,險些就要拿不穩已經扭曲變形的武器,這份屈辱讓男人青筋暴起,主動退後拉開距離。
“你這混賬家夥!”
扭曲變形的傘被丢到地上,男人借着少年尚未追擊的空檔抽出背上殘存的武器,雷光在武器尖端彙聚,照亮了四周,男人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的臉。
那是遠比他瘦小的,有着淺褐色頭發,表情柔軟卻淡漠的年幼少年。
然後他的意識就在這裡斷開。
超越了男人本人反應速度的重拳将他擊飛至空中,然後重重摔落在地。
綱吉長呼一口氣,在已經變得冰冷的空氣化作陣陣白霧,接着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防止泥石流而建成的堤壩,淡淡說道。
“看着同伴挨揍是你們的傳統嗎?”
獄寺和山本猛的擺好架勢,一直鴉雀無聲的堤壩上傳出陣陣狂笑,數名穿着黑色風衣制服的男人從中走出,其中就有幾人頗為眼熟的人存在。
“喲!”
銀色的長發即使在這樣的黑夜中依然顯眼,斯庫瓦羅挑眉,咧開嘴角看向如臨大敵的幾名少年。
“别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