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并沒有使斯庫瓦羅産生動搖。
男人的表情一反常态的平靜,仿佛隻是在訴說已經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管發生了什麼,這個事實對我來說都不會改變。”
唯有那淺灰色瞳眸中逐漸沉澱的暗色能顯示這話語中意義多麼沉重。
“我倒也沒有因為這樣一件事就改變你想法的打算啦。”
迪諾歎了口氣,無奈的笑着說。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們拼命隐瞞的某件事可能已經被阿綱察覺到了。”
斯庫瓦羅先是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看着迪諾臉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漸漸失去笑容,男人内心驚疑不定,面上也更加陰沉,最終連語氣都帶上了些許殺意。
“跳馬,難道你這家夥……”
“先說好。”
加百羅涅的十代目将雙手擡起,拒絕背鍋。
“是阿綱自己來找我求證的,我隻是配合他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不等斯庫瓦羅再追問什麼,先前退到一邊的羅馬裡歐在小聲的和對講機說了些什麼後,快步走到迪諾身旁俯身耳語了幾句,激得青年火燒屁股一樣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诶?!恭彌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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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想讓山本的家人擔心,雖然山本可以正常入住正經的醫院,但還是選擇了留在醫務室中由彭格列的救援部隊進行治療。
現在醫務室中除了傷勢尚未痊愈的獄寺之外還新增了山本這個室友,雖然獄寺本人不是很樂意,但也沒有過多抗議。
綱吉一直陪同他們到山本的治療結束,夜色已深才從學校離開。
裡包恩和迪諾等人因為要處理其他事務早已先行離開,少年在經曆了堪稱兵荒馬亂的幾日隻有,難得有了片刻安甯的時光。
而在他身後的校園則是已經修繕和改建,時至今日綱吉也無法理解彭格列那神乎其技的基建能力從何而來。
想到這裡,綱吉難以避免的想象了一下要是雲雀本人看到今天的校舍會作何反應,少年打了個寒顫,打算停止這種讓人産生無端恐懼的刻意聯想。
哪怕是到了現在,綱吉還是不可避免的對雲雀懷有敬畏之心。
“幸好現在雲雀前輩還沒醒過來……”
話音未落,綱吉身後的大門石柱刷的一下發出巨響,他的頭發和衣擺被随之産生的氣流吹的亂飛,緊接着綱吉有些僵硬的轉動脖子,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的鐵鍊成功讓少年閉上了眼。
“無端缺勤,公物損害,縱容外校人員非法入侵,占用校園設施……”
像是故意那般,學生制式皮鞋毫不掩飾的踩在地面上,同時也像是踩在了綱吉心髒上一樣,一步一步,一聲一聲,格外清脆。
“……再加上無視校内通勤時間,哇哦,觸犯這麼多條例的情況,就算是我也很難遇見。”
心愛腳步聲随着話音一齊落下停住的瞬間,綱吉的心跳也跟着停跳了半拍。
終于進入他視線的并盛風紀委員長臉上是帶着笑容的,黑夜中的月光柔化了他如墨短發的邊緣,卻難以稀釋那讓人心生畏懼的寒意,雲雀就這麼一手舉着還未收回長鍊的銀色雙拐,一邊對着綱吉笑得光輝燦爛。
“做好覺悟了吧,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