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輸不起,就隻能不擇手段。
瑪蒙略過被冰凍的六道骸和幻象,和觀戰中的綱吉四目相對。
原本還在遠處上方和六道骸對質的小嬰兒猛的出現在綱吉面前,兩人之間臉的距離僅有一指之寬。
在綱吉眼中那陡然放大的五官融化在了兜帽之中,變成成一顆巨大渾濁的紫色眼球的同時仿佛帶着詭麗的彩光那樣将人的靈魂也一齊吸出。
這場戰鬥可沒有特意規定戰鬥隻能在選手之間展開,自然,就算瑪蒙施展的幻象波及到了觀衆,導緻觀衆發狂闖入他們的戰鬥之中,導緻一方落敗的話……
也是情有可原。
瑪蒙有一個秘密。
幾個月前,裡包恩就曾找到過她,讓她查看家光的兒子的情況。
當時xanxus還未再次行動,瓦利安遺留的勢力都被九代目控制了起來,削權的削權,禁锢的禁锢,連斯庫瓦羅也長期不知所蹤。
想着反正有錢賺,裡包恩開價不低,又是老熟人,瑪蒙就來幫忙了。
結論當然是家光的兒子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内心的屏障比一般人更加堅固,導緻瑪蒙想進一步用幻覺誘導對方在睡夢裡說出秘密的行動失敗了。
當然最後裡包恩還是付足了報酬讓她回去了,不過按照以前的習慣,瑪蒙悄悄在探究綱吉有沒有受幻術師操控的時候在他心中留了個後門。
畢竟這可是那個家光的兒子,在未來變成瓦利安,變成自己雇主的威脅也不是不可能。
聽說在和六道骸戰鬥的途中,家光的兒子曾經被奪走過一小段時間的身體,既然如此,一度被破壞過的防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想從前那樣堅不可摧。
隻要啟動後門稍加誘導。
非參戰人員幹涉戰鬥可是會直接叛負的。
瑪蒙不覺得自己卑鄙,她從始至終都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那到後門幸運的還留在綱吉心中,瑪蒙輕松的就侵入了少年的心房。
入目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稻田。
柔軟的稻海随風泛起漣漪,暖陽,和風,空氣幹燥且溫暖,讓人忍不住沉溺在了這種舒适之中。
如果就這麼躺入那稻海中的話,一定能舒适的睡個好覺吧。
差點被那深入骨髓的包容性吞噬的瑪蒙猛的驚醒。
不對。
這不是沢田綱吉的内心!
“呼呼,庫呼呼呼呼……”
原本緩緩随風搖曳的水稻猛的變成粗壯的金蟒,瞬間将企圖飛離的瑪蒙死死絞住。
空氣中産生一陣扭曲,接着六道骸的身影就浮現其中。
“我還以為你進來的瞬間就會睡過去,在不知不覺中被殺死心靈呢,呀咧呀咧,果然傳說中,被詛咒的阿爾克巴雷諾就是比普通黑手黨更頑強一些。”
被金蟒擠壓得難以喘息的彩虹之子發出瀕死的尖嘯。
“你……你算計我!”
“怎麼能說算計呢。”
靓青色短發的青年曲起食指抵在唇邊,笑的開懷。
“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嘛。”
六道骸這種實力的幻術師,一定在附身成功的時候就發現瑪蒙留下的後門了,将其抹除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他沒有。
畢竟單純抹去之後,并不能讓人認識到此處不可踏足。
隻有讓想用這種方法控制少年的人自食惡果,才能震懾住那些膽敢随意入侵的魑魅魍魉。
“這是我看上的身體。”
停住笑聲後,六道骸舉起了三叉戟。
“這是将來有一天,會随我心意落入我手的身體。”
“區區黑手黨……”
身體在窒息中被活活絞裂的痛苦使得紫色鬥篷的小嬰兒發出了不成型的尖銳嚎叫,而青年則是始終保持着說得上溫和的笑容。
如惡鬼,如菩薩,如朝聖之人。
“去地獄輪回一次後,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邊,在衆人眼中原本激烈的交鋒的異象突然停止了。
像是要在逃竄中拉綱吉一齊下水的紫色鬥篷小嬰兒在發出肮髒的叫喊之後猛的栽倒在地,再沒有生息。
那原本被凍住的火柱蓮花沖破屏障盡情肆虐,然後化作帶着火光的花瓣漫天飛落,六道骸就這麼踏着火光和鮮花交織的藤蔓,慢慢走到了切爾貝羅面前。
他将左手擡高,手指微動,一跳細鍊墜着兩枚閃爍銀光的戒指出現在粉色長發的女人面前。
“如何,切爾貝羅。”
青年笑着,如毒蛇吐信一般。
“這下,我的勝利就毋庸置疑了吧。”
似是在譏諷前幾論那“靈活”的勝利判決一樣。
“……”
兩名裁判一時說不出話來。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切爾貝羅,也很少看見如此奪目的勝利。
“當然,六道骸大人。”
她們的态度變得比以往更為恭敬。
“這次迷霧指環争奪戰,勝者……為沢田綱吉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