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風緻随便找了個不打擾銀龍王養傷的理由,就帶着一群人烏泱泱的撕開時空利落跑路了。
反倒是三頭兇獸有些依依不舍,這讓帝天越看越礙眼,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如果不是信任甯風緻,碧姬和赤王甚至想要把桑甯南星留在星鬥大森林裡,放在眼皮子底下修煉。
原本預計要達到魂鬥羅和封号鬥羅的标準一降再降,因為顧及武魂真身對魂師的重要性,它們決定在七十級這一關鍵節點成為魂靈。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哪個更重要?當然不言而喻。
這是兇獸的示好,但對于對于甯風緻和桑甯他們也是一場及時雨。
魂師和魂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能夠在海神島曆練前就吸收成功,那當然可以大大增加通過神考的可能。
翡翠天鵝理想的狀态是在七年時間内突破到魂聖級别,這對于頂級天才的魂師也是絕對苛刻的條件。
如果讓大陸上的其他魂師聽聞,必然會覺得是在天方夜譚。
十四歲的年紀,桑甯四十七級輔助系魂宗,南星四十八級強攻系魂宗,七年後不過才二十出頭。
這甚至是可以繼續參加高級魂師大賽的年紀。
多少魂師窮極一生都到達不了魂聖的級别,唐三出身的聖魂村不正是如此麼?對于普通平民來說,魂聖已經是頂破天的存在,是可以值得銘記百年千年的傳承。
甯風緻自己也是到了近乎中年的年紀才來到了魂聖,但面對快速成長的後輩,他隻有欣慰。
宗主大人不是追逐獵物的野獸,相反其他人是他溫順的羔羊,那他當然不會為此感到緊張。
他沒有改變任何人,而他們卻自願為了他的要求而改變自己。甯風緻隻是朝地上甩了一鞭,又往另一個方向撒了把草料。
剩下的選擇權力交由她們自己。
這顆琉璃寶石被打磨的太完美,鮮少有人透過它華美的璀璨看到傲慢冷硬的本質,它是居高臨下的。
不過輝光注定吸引數不清的存在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熊君則是把整個能使食物的魂導器和裡面的所有吃食一起要走了。它甚至問過甯風緻怎麼制作七寶琉璃特産的玲珑糕,一雙燈籠般的明黃大眼裡是躍躍欲試。
甯風緻原本帶着醉人笑意的俊美臉龐瞬間變得凝固,讓塵心古榕都有些忍俊不禁。
兩人黑白長袍下的手彼此使勁,他們對視上的一瞬間把這輩子難過的事情想了個遍。
……
唐門内。
唐昊重重放下酒杯,吐出一口濁氣,這些日子他過的并不輕松,甚至到了焦頭爛額的程度。
酒桌上不止隻有他一人,還有泰坦牛臯和鐵匠協會會長樓高。
五個魁梧大漢把原本寬敞的桌子擠得滿滿當當,桌上的烈酒散發着濃郁的香氣,他們的臉龐在昏黃的光影下顯得格外粗犷。
幾人時不時面面相觑,沒有說話。他們看着唐昊一碗接一碗地灌下酒,連酒液順着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也毫不在意。
隻要甯風緻不想讓唐昊閑着,他就得繼續如螞蟻樣在熱鍋上奔走。
唐門上千張嘴要吃飯,他們也不像七寶琉璃宗一般有生财之道,反而頓頓要吃肉喝酒,委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原本最能賺錢的破之一族也被甯風緻帶走了,沒有了煉丹的手藝,還有敏之一族接二連三的債務,連封号鬥羅也會被金魂币困住。
力之一族和禦之一族擅長的冶煉鋼鐵能帶來的收入有限,畢竟每個城邦裡都或多或少有着鐵匠鋪,帝國又不會給他們大批量的訂單。
就算真的制作完成,也還要算上運輸的成本,現在投入使用的大規模商道裡基本都屬于帝國王國的掌控,剩下的也都留在七寶琉璃宗和武魂殿之類的武魂勢力手裡。
唐昊又沒有和他們打好關系,層層阻礙的關稅讓到手的金魂币進一步縮水了。
昊天鬥羅什麼都想要,大義名聲還有魂師們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對唐門的期望可是第二個昊天宗。
但是他自己隻有半吊子水的能力,最後成了作繭自縛。
唐門初生牛犢,稚嫩的像新生的草,踩一腳就要彎了腰。即使讓甯風緻來接手,也不免要韬光養晦一段時間,但唐昊卻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他反抗武魂殿,記恨七寶琉璃宗,明明算是半個星羅帝國的子民,卻跑到了天鬥帝國。
能以一己之力得罪大部分勢力,也是很不容易的,唐昊偏偏就做到了。
一個優秀的魂師并不一定是一位合格的領袖,何況唐昊隐居了那麼多年。他完全脫離并落後于大陸的發展速度,還有幾十年間養成的酗酒的惡習,無論泰坦還是牛臯都攔不住他。
當然對于他們這些所謂習武之人來說,酗酒是不足挂齒的小事,但其他勢力的領袖都鮮少會喝到酩酊大醉,譬如甯風緻、雪夜和玉元震他們。
如果他帶領的隻是一個小宗門,倒也不會出什麼很大的亂子。隻是唐門的其他魂師總有着過多的期盼,他們受夠了被打壓的日子,總想着恢複曾經的輝煌。
昊天宗不要他們,那他們更得把住昊天鬥羅這根救命稻草,賭未來哪日會迎來飛升的那天,尤其是過得最艱難的白鶴一支。
面對唐門在大陸上處處碰壁的情況,這出乎了唐昊的意外,他自認可不遜色于藍電霸王龍宗。武魂殿也就算了,其他明明實力要遜色許多的魂師宗門居然也不賣他這個昊天鬥羅的面子。
就在這時,唐三拿出了他的暗器,他告訴父親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研究出的成果。
唐昊拿着一沓沓複雜的機括類暗器圖紙,深深的看了一眼唐三,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交給泰坦,讓力之一族拿去制作。
随後找尋買家談合作的事情就交給了白鶴,此時這位敏之一族的族長才剛剛趕回,他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