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澤哪怕現在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撒走部分人馬,也很有可能在之後再次與南平謀求聯合,到時候我們再想攻魏就真的麻煩了。
總之,考慮到上述原因,我與姬主上,沈政史快速達成一緻,緻信申将軍讓他接着打。
當然,我大周在戰争方面屬于怎麼不守武德怎麼來,一昧強攻太沒技術含量了,傳出去肯定會讓敵人笑話的。
因此,我們也順理成章地準備做些挑撥離間前後夾擊人造祥瑞散播謠言攪亂民心收買高官鼓動起義……之類的小事。
269.申玖梁
雖說坑友軍的小鄭已經解釋過了,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
南平,也就是魏北防線守軍較少,離南平首城大梁還近,一旦攻破,我軍便可沿馳道南下,三日既可兵至大梁,一路暢通無阻,沒山沒河沒溝溝,若能赢,絕對夠我名垂千古,與李牧趙奢先珍孫武等等等等名将并列。
所以我不太死心,再次開口:“小鄭啊,雖說魏北防線堅固,但它守軍少啊…”
小鄭瞪着他那雙又黑又亮的小眼睛,露出了一個生吞紫菜拌甜瓜的表情:“申将軍,您猜為什麼這兒守軍少?”
…唉,确實,魏昂不至于這麼傻。
但我還想再掙紮一下:“呃…我記得南平對百姓,尤其是韓州舊民壓迫特别重,如果我們勸降,有沒有可能…”
鄭子铛似乎想到了什麼悲傷的往事,他抹了抹眼角,語氣滄桑:“将軍,就韓州這水深火熱的環境,要起義還用等着您攻城?想當年我修城的時候,有倆頭頭。嗨,說了句‘王侯将相甯有種乎’,結果剛喊到‘有’,我還不知道這話啥意思呢,就被監軍抓走了…
“南平這最大的起義領袖,現在還擱大梁監獄裡關着呢!唉,可憐的阿七,當年和我一起做過飯呢,跟着這領袖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鄭子铛這一訴起苦來就沒完,和平時敦厚老實不善言辭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看得出來在南平的經曆有多糟糕。
算了,我也不打擾他回憶往昔了,這北線,看來是真打不了。
270.申玖梁
既然北線不能打,南線打不到,那就隻能從東、西二線中選了。
為此,我召開了一次全軍會議。
齊軍将領的嘴又碎又快,我話音剛落就立刻發表意見:“我提議東線!東線離齊州近,環境熱悉不迷路,背靠齊州好支援!”
剛被氣哭的九尺披甲燕軍将領毫不遲疑張口就來:“反對!”
民主軍事嘛,當然要聽從各方意見。
所以我點點頭,示意他發表自己的觀點。
然後燕軍将領滿臉尴尬撓了撓頭:“啊不是,反對齊人反對習慣了,剛才出聲是條件反射,你們繼續…”
齊軍将領估計是一生好強受不得此等委屈,聽到這話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接着用夾雜着齊地方言的官話極為順滑的問候了燕軍将領全家。
全文四六對仗,句式工整,引經據典,結合實際,屈原見了自愧不如,賈誼聽了羞愧難當;辯勝孔孟,詭似張儀,若能以文記之絕對是一千古名篇,堪稱罵人典範級教材。
總之,在實力的碾壓下,燕軍将領再次痛哭流涕奪門而出,口稱冤勝吳子胥,慘過介子推。
齊軍将領面對我的目光不慌不忙,一邊吃魚羹(鬼知道他從哪兒拿出來的)一邊用一種司空見慣的語氣解釋:“沒事兒,将軍您習慣就好,過一會兒他就會跟沒事人一樣出來接着和我吵。”
……是我見識短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