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我的人設越簡單、越貼合世界觀就越容易被世界意識同化,求,我該如何拖長自我保持的時間。
答,讓世界意識也摸不着頭腦。
和NPC作對算什麼本事,真男人就是要敢于正面硬杠世界意識。
當然,也是為了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我要斷絕任何R18方向的可能性,畢竟這個世界結束就結束了,我回去之後還得做人。
單是一個龜甲縛,就已經足夠基友嘲笑我一整年了,我絕不要制造更多的笑料。
“哦?是嗎?”
腦花臉上也表露出了驚異。
我煞有介事地點頭,“當然,因為我——是從咒靈的怨恨和憤怒中誕生的詛咒啊。”
詛咒之詛咒。
沒聽過吧。
沒聽過就對了,我正在憑空創造概念。
為的就是讓咒靈能有機會自給自足,隻要他們可以自己産生詛咒,就能給自己供能,從而變成我的永動機員工。
我的算盤珠子已經打到咒靈的臉上了。
看,連腦花一時間都組織不出語言來。
“這、這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過咒靈本身的詛咒還能孕育新的詛咒。”花禦的震驚就表現得比較明顯了。
我一點也不怵,脫離R18籠罩的我是無敵的。
“那你今天就見到了。”我自信開口,“什麼都有第一次嘛。”
腦花審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是想要扒開我的皮囊看到内裡的本質一樣。
顯然,和花禦的單純不同,他畢竟是從古活到今的人,要論對咒靈體質和人類體質的研究,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換而言之,隻要我攻克了她,也等于成功建立了一個新物種。
人總還是要有一點夢想的,沒有夢想的話,和鹹魚有什麼區别!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豈可郁郁久居人下!
要做就要把五條貓擠下去,我自己做最強。
“那可真是讓人驚喜,如果我們咒靈能夠完全自給自足的話,就更加不需要人類了啊。”腦花還拍了兩下手以示欣喜。
但是相當不走心,“但是——你的咒紋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似的。”
如果說五條貓和傑哥認不出來我的咒紋是閱曆問題,那你腦花認不出來就是純純騙人了,兩面宿傩作為她計劃中一個相當重要的成分,她估計連兩面宿傩手指上有幾根肉刺都能數得出來,更何況是這麼清晰的花紋了。
這裡不宜說謊。
不僅不宜說謊,還得把我肚子裡的那第二十一根手指解釋清楚。
我微笑,“熟悉的話,說明你的見識還不算貧乏,那兩個咒術師就沒有認出來,這是兩面宿傩的咒紋。”
“詛咒之王!”
陀艮突然驚叫了一聲。
當然,憑良心講,他更像是含着一口水發出了猴叫聲。但,我就是聽懂了,就像花禦的聲音,并不是通過人類語言進行傳播的。
看來,至少我咒靈的身份是坐實了的。
“你們不會覺得,任何一個普通的詛咒,就能自發地孕育出完全新生的詛咒吧?”當然還是需要一些門檻的。
對待頭腦相對比較簡單的咒靈,我的選擇是,直言不諱——大部分的咒靈都不具備謎語人屬性,都是老實人呢。
老實人,有老實人的應對方法。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雖然一千多年前被分散封印,但像他那樣的詛咒是很難被祓除的,所以他的詛咒分為二十根手指留存了下來。”腦花自顧自地說着,“像詛咒之王這樣級别的咒物,确實會留存意識。”
仔細想想,兩面宿傩和五條悟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個是被祓除封印了之後,化為咒物被困住了精神,一個是後來被「獄門疆」困在封印之中囚禁了起來,單靠精神快速刷了一個千年小副本。
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在一個封閉環境裡意識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難耐。
所以,兩面宿傩第一次出來放風就發神經這件事,完全可以理解。
被關在自己的領域裡一千年,換誰都得瘋。
而在這樣極端的精神環境下,沒吃沒喝的,會怨恨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
所以我的這個想法,也是相當的合理。
戲——是我自己憑本事搶來的!
我歪過頭去看腦花,對她的言語表達了認可,笑眯眯道:“所以我才說要感謝你啊,被你培養出來的咒靈,怨氣可真足。兩面宿傩在封印之下,我本來,還沒有這麼快就能誕生的呢。”
“不,比起怨恨,更多的是饑餓吧。”腦花的搖頭讓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仔細看看,他好像接受了一點我的自設,“虛碧離山上沒有留下一絲咒力,戰鬥痕迹都沒有殘穢……是特級咒靈的詛咒和那兩個咒術師幫你完成了最後的誕生過程吧。”
你們看,腦花這不是很上道嗎?
我隻需要抛出一個概念,剩下那些細節——自有大儒為我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