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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沒有痛感萬歲!
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浸染到了我的外衫,也沿着T恤的褶皺流了下去。
Oh No!
我的紅血球們!
我捂住了傷口,反轉術式迅速捏住了出血點,但身體能夠被咒力修複,衣服卻不行——我的服裝真是多災多難。
“我蠻中意這件衣服的。”我歎了口氣,看着眼前退開幾步的人,他手裡那把刀上還沾着我的血,并且刀型也和我的傷口完美契合——人贓并獲,“伏黑甚爾君。”
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
爹咪的登場真是樸實無華,能動手就不BB,滿臉都寫着簡單的殺戮,仿佛這隻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論是在漫畫當中看到的爹咪,還是降靈體的爹咪,都不能和眼前這個原裝正版爹咪相提并論——隻有當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尤其是以一個咒靈的身份面對他的時候,才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戰力差距。
他就站在我面前,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天與咒縛」最可怕的地方就在這裡,他身上真的一丁點咒力都沒有,再加上一點收斂氣息的技巧。他要是晚上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會以為自己是來到了什麼伽椰子片場。
“伏黑甚爾不是你嗎?”爹咪把手裡的刀一甩,刀面再次變得又光又亮,一點血迹都沒有留在上面。
不過,咒靈的血液本來也并非一種真正的實體,而是和咒靈的身體一樣,由純粹的詛咒組成,即使放在那裡不管,血迹也會随着詛咒的消逝而蒸發。
像是《進O的巨人》中的巨人血。
隻是,我的情況,或許更特殊一些。
“借用一下名字,也不用這麼小氣吧?”我一攤手,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不知道該說是咒術界的行動快還是你的行動快,也不枉我專門遛了一圈詛咒師的傭兵市場。”
準确地來說,是給自己造了點痕迹——感謝腦花留出來的那幾天時間,誰讓我接真人回來的那幾天,她不在基地呢。
花禦和陀艮太好糊弄了。
當然,所謂的“市場”當然也不是固定地點,但每個傭兵掮客多少都有點偏好的活動範圍,我專門挑了孔時雨的舒适區。
至于怎麼找到的舒适區——我得說,腦花真是在一起默默關注着爹咪。
我在她的記憶碎片裡看到了。
“你故意的?”伏黑甚爾一點收勢的意思都沒有,身上的肌肉緊繃着,連略帶寬松的練功服都遮擋不住——八塊腹肌雙開門冰箱,這簡直是我夢想中的身材。
我握緊手,用力憋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算了,有點自取其辱那味兒了。
“外人想要找到你不容易,”而且容易打草驚蛇——不是怕驚了甚爾,我是怕驚了腦花,“但我覺得禅院家總有人能反應過來你的名字,然後找到你門上的。”
沒有用“禅院甚爾”這個名字并非是我确定了甚爾改姓的時間,而是用“禅院”實在太過招搖,連灰原、七海這樣涉世不深的小年輕都能反應過來。
我隻是需要一點潛在線索。
至于為什麼确定禅院家能反應過來——我上次穿越就隐約意識到了,雖然嘴上說着什麼“非術師者非人”,但禅院直毘人那幾個禅院家的高層心裡卻不會真的在實力上輕視爹咪。
畢竟是能從一千年前延續至今的家族,内部就算是再迂腐,牽頭的人裡也一定有幾個能看清形勢的人。
「天與咒縛」這種能夠在咒力體系之外碾壓咒術師的能力,稍微有一點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放任其野蠻生長——尤其是當這個能力主人和家族本身疏遠甚至有怨恨的時候。
禅院真希能單殺禅院家,難道爹咪做不到嗎?
一切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否則,所謂的禦三家究竟強在哪裡?
隻是戰鬥實力嗎——恕我直言,不論是「六眼」還是「十種影法術」出現的幾率都非常低,而且出現的時間間隔也很長,同時還有相互牽制的屬性。
曆史課告訴我,沒有哪個門閥士族是隻憑讀書就能撐起來的,硬實力隻是一個維系家族的一個元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