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宰治自身的特殊性,一在于他是穿越者,二在于他的異能。
一個能量系統可能同時處于多種狀态,直到被觀測時才成為一個确定狀态。
比如異能力。使用後,它定格在一種狀态,任何人都能借結果分析異能的作用。而它沒有使用時,誰也不知道它是怎樣的形态,說不定有辦法可以把異能力與人分離,亦或許異能力也擁有人形。
設想“火”是一種能量狀态的存在,它在能量層面上與物質世界相交,但通常不為常規的感官所感知。
當一個能量系統“死亡”,其能量态可能不會立即消散,而是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态,在平行宇宙或超自然維度中繼續存在。
在兩個特殊性中,“人間失格”像是屏蔽器,自己看見疊加态的能力更可能來自穿越。他因穿越具有特殊的能量敏感性,能夠感知這些特殊狀态的存在,而他的雙眼捕捉到的,正是那一記扣殺狀态變化之後的影像,也就是“火”的存在。
這種驚鴻一瞥,轉換成更通俗的說法是——見鬼。
想到這,太宰治的腦海有一瞬間變成空白。他忽然感受到巨大的荒謬,自己居然在浪費時間分析分析這種玩意,為什麼要強行用理論解釋科學無法證明的東西。
耳邊爆發熱烈的歡呼聲,太宰治回過神。比賽已經結束了,真田弦一郎獲勝。
太宰治駐足原地,雙臂交叉于胸前,擡起一手撐着下巴,嘴角輕抿,凝視着遠方,眼神流露出淡淡的迷茫。
其他人都在找位置繼續練習,丸井文太拉了拉太宰治的衣角,不解道:“你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不想看到真田赢啊?”
“怎麼說呢…突然發現自己和其他人還是不一樣啊。”太宰治深深歎了口氣,擡起腳,朝一片空地走去,語氣中的惆怅被微風吹散。
丸井文太望着太宰治的背影,滿心困惑。
如果單說和其他人不一樣這點,丸井文太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宰治的身世,但剛才場景怎麼想也跟這個扯不上關系。
丸井文太絞盡腦汁,試圖思考是什麼使對方變成這樣,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幹脆不想了。
“反正部活都快結束了,先别練了。”丸井文太快步上前,擡起手臂,勾住太宰治的肩膀,臉上揚起笑,“走走走,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一個朋友。等下咱們三個一起吃飯去。”
丸井文太擡起手,順着他指的方向,一個有着黑色肌膚和光頭的男生映入眼簾。
“他叫胡狼桑原,住我家旁邊,挺不錯的一個人。你們肯定合得來。”
說罷,丸井文太走過去,把胡狼桑原叫過來。
胡狼桑原跟在丸井文太後面,沖太宰治露出一個略顯腼腆的笑容:“太宰君你好!總聽文太提起你,今天終于見到面了。非常高興認識你。”
太宰治點點頭,語氣友好:“你好你好,不要高興太早了。”
反應過來太宰治說的是什麼,胡狼桑原笑容一僵。他摸了摸後腦勺,茫然地看向丸井文太。
丸井文太仔細觀察太宰治的表情,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厭惡之類的情緒,反而隐隐感覺太宰治比先前開心了一些。他安下心來,伸出手,将胡狼桑原推至身前,又向前走兩步,站到兩人中間。
“晚上吃什麼,你們有想法沒?”丸井文太問。
胡狼桑原看向丸井文太,丸井文太看向太宰治,太宰治看向胡狼桑原。注意到第三人投來的視線,他們又去看投來視線的那個人。
以免大家就這麼互相看來看去直到徹底冷場,丸井文太連忙開口:“去吃拉面怎麼樣?”
太宰治慢吞吞應了一聲“嗯”,胡狼桑原忙不疊點頭。
丸井文太一口氣沒舒出去,忽然卡在喉嚨裡。隻見真田弦一郎走到他們三個旁邊,臉色難看。
想到他們剛才放肆的閑聊,丸井文太心虛地移開視線。
真田弦一郎恨鐵不成鋼:“你們幾個——”
太宰治打斷道:“副部長,你要不先把事說了呗。”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側過身,顯露出一個人的身影,“幸村想和你談談。”
“咦?幸村君什麼時候來球場的?”丸井文太疑惑地嘀咕。
不遠處,深藍發少年沖他們揮揮手,他将視線投向太宰治,指了指更衣室,嘴角帶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