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牧也是第三研究所的人,我們有權力将他帶回去繼續治療。”為首的研究人員推了推眼鏡,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我們也說了,他還沒有醒,現在必須要留在這裡繼續接受治療。”劉逢春蹙眉看向面前不友善的幾人,“他确實是你們的人,但現在也是我們的同伴,是殲滅一隊的隊員。”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幾人竟笑了起來,“你說他那樣兇殘的人是你們的同伴?”
兇殘?楚非緊蹙眉頭,自己推動輪椅到那人面前,即使需要仰視,他的視線依然滿是威嚴,“席牧也是我的專屬向導,你們現在無法帶走他。”
“楚非?久仰大名啊楚隊,我們研究所的人可都認識你。”看到楚非,他們對視了幾眼,笑容更甚,“他可是發了瘋都要跑來C區做這該死的向導,連……”
“楚隊!他,他現在怎麼樣?真的還沒有醒嗎?”
一人話還未說完便被站在最後的女人打斷,隻見她雙手微微顫抖着,擔憂的神情不像是裝的。
她是真的在為席牧也擔心。
話被打斷,那人看起來有些憤怒,轉頭看向身後的女人,“夏茵,是你說會安分,潔哥才允許你一起來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對,對不起。”名為夏茵的女人低下頭,面色蒼白。
“他現在還在昏迷,全身多處燒傷刺傷還有創口,真的不适合移動。”簡書沒有理會這些人,回答了夏茵的問題。
“多處……怎麼會這樣……”夏茵開始微顫起來,扶着一旁的牆壁才勉強站穩。
“對不起,他是因為救我所以才……”
“行了,今天我們來就是要把席牧也帶走的,他在哪裡?帶我們過去。”為首人員不想再繼續僵持,打算直接闖入接走席牧也。
然而他低估了席牧也在殲滅一隊心中的分量,他邁出第一步後,前方就被一隊所有隊員擋住。
“不合适吧,我們都說了他需要繼續治療,你們不也是他的同伴嗎?為什麼非要現在接走他?”關山雀不明白。
席牧也分明也是第三研究所的人,這樣的機構不可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移動受如此重傷的人會帶來什麼危險。
“同伴?”那人嗤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們不客氣。”淩潋的眼神中帶了一絲殺氣。
興許是大廳内外圍了太多人引起了上層注意,就在一觸即發之際,指揮長出現在了門口。
“都散了!”指揮長先是讓周圍人群離開,随後看了一隊一眼後站在楚非身旁看向第三研究所的人,“不好意思,我們這的哨兵有些莽撞,請見諒。各位是來接席向導的嗎?”
“是,我們今天必須接他回去。”見有話語權的人來了,為首人員收起了方才的輕蔑。
“席向導在這一次的任務中受了重傷還未痊愈,現在沒有辦法移動,這樣吧,我給你們吳所說一說,等他醒了,你們再過來可以嗎?”指揮長雖然說話客客氣氣的,但眼中的淩厲讓人畏懼,沒有人敢反駁。
“他在這次任務中表現出色,我們也有權照顧他直到恢複。”
指揮長說着拿出聯絡機,剛想聯系吳所長,對方又不情不願地開口了:“不用打了,那就等他醒了我們再來。”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幾人蹙着眉看起來心有不甘,但眼下隻能先回研究所,等席牧也醒了再過來。
“我能去看看他嗎?”夏茵還在原地,“就看一眼!我……”
“還在那幹什麼呢?走啊!”見夏茵沒有跟上,他們又轉過頭,強行拉走了這位還不想走的女人。
一直到幾人的身影消失,一隊才松了口氣。
“搞什麼啊,他們看起來和席哥有仇一樣,不是同伴嗎?”關山雀依然不解,方才那幾人嘲諷的表情還在他腦中揮之不去,讓人厭煩。
“他們應該不是吳所派來的。”指揮長突然道:“你們做得很好。”
“啊?什麼意思啊指揮長?”胡寶滿臉問号,“不是吳所派來的,那是誰?他們為什麼要帶走席哥?”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次任務辛苦了,你們都完成得非常出色。”指揮長沒有回答胡寶的問題,而是再次讓所有人都離開,包括楚非,“簡醫生,你把楚隊推回淨化室吧。”
“好。”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指揮長走出淨化中心,簡書剛想推着楚非回去,便被楚非阻止,“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看他。”
“簡醫生,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想去看他。”見簡書不動,楚非繼續道。
楚非像是哀求般示弱的語氣讓簡書有些于心不忍,她抿了抿嘴,“好吧,我和你一起。”說罷,她便将楚非推向淨化中心最深處的隔離淨化間。
一見到病床上的席牧也,楚非頓時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