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門出入之處并不是同一個門,因此常常被他人調侃“有來無回”。晉北定都之處與南瑞的邊界極盡。因而金面門的入口便在晉北與曾經南瑞的一個小鎮,孟鎮的中間,
金面門看似隻是一間略大些的客棧,但實則不然。主要的交易進行地,位于客棧的地下,出口則是通過地下的兩條長廊,長廊的盡頭有一柚木制成的樓梯,登上樓梯便到了金面門真正的出口。
而長廊的方向相對,通往之處也是各不相同,一條出去後便是小橋流水人家的孟鎮;另一條出去後便是晉北境内毫無人煙的林間。
楚懷汐神色凝重地盯着案前的幾張宣紙,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宛如一隻隻飛舞地蛟龍,遠遠瞅着甚是淩亂,但一個個看來卻又有種灑脫不羁的氣勢,叫人不禁歎一聲磅礴。
她将手中的線索按序擺放連成一串,待确定記入腦中後,便将那些宣紙連同桌上的一枚實木印章,鎖進一件櫃中,楚懷汐理了理因久坐而褶皺的衣擺後,打算離開此處。
此刻欲風正在手握酒杯伸向前去,一臉享樂地邀窗外枝頭上的一隻翠綠色的羽毛夾雜着點點紅絲的鹦鹉共飲。
但在聽到鑰匙在鎖孔中轉動的聲音便已放下翹着的腿起身,離開了窗口下被暖陽覆蓋的椅子和一隻在說“混蛋,混蛋,又騙老子!”脾氣火爆的鹦鹉。
他踱步道楚懷汐身後,随着她一同離開了房間,跟在她後面口中碎念個不停。
“公主,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瘦了些許。”
“是有些。”
“公主,穿着婢子的服飾前來?
“方便。”
“公主,你的香囊怎麼不見啦?就阿月姐給咱們做的那個。”
楚懷汐一直就覺得欲風聒噪,為了那小子的自尊心,自己便随意應付兩聲。他問道香囊時楚懷汐頓了一下,她的香囊隻剩個空殼子,裡頭的香料都被她給了周洧屋後的藥渣子,她來時就将那空殼收了起來,隻能随便找個由子,開口時語氣有些不自然:“我,我忘記戴了。”
欲風信了她,隻當她最近繁忙,真的忘記了。
阿月姐做的香囊非同尋常,他與楚懷汐幾乎時時刻刻都戴在身上,除了常有的香料外,還有一味就連他也并不知曉的一味藥材,阿月姐不肯告訴她,那位藥材單獨來看并無異常,隻是有了它,這香囊才能發揮它真正的效果,可消去大部分迷藥的藥性,但隻對煙霧性的迷藥有效。
一群金面門的部下迎面而來從他們身旁走過,手中端着形狀各異的東西,雖被紅布蓋住,輪廓卻也依稀可見。
欲風環顧着四處,最近金面門又新收了些稀奇玩意兒,他探着頭打算尋一個打發時間的樂子,嘴裡随意道:“公主,你上次來時的賭約怎麼樣啦?拿到那百解丸了沒?前兩日交易行又來了一群異族人,我看着手中的百解丸可不少……”
楚懷汐陡然停住腳步,而此時離楚懷汐隻有咫尺之距的欲風緊急轉了身,衣擺華麗地飛舞半圈,險些撞上她,他連忙拍拍胸脯,眼中的驚恐還未消散。
可真是忙昏了頭,自己在府中沒有各類藥物傍身,隻靠周洧那兩三種雖受用性極高,但沒什麼殺傷力的東西,她也寸步難行,等下次再來還不知要多久,若不是欲風的提醒,可就真是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