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迪試着用自己的溫度去感化她,可是并無任何效果,楚懷汐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哥哥知道了。”
從遠處傳來柳詩易的貼身侍女墨竹的聲音,她在找楚懷迪,應該是柳詩易找他有事。
“丞相之女,也是可憐之人。”楚懷汐不必想便知道是她要找哥哥。
“怎麼這麼說?”
楚懷汐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道:“她小名叫鸾鸾,雖然嫁給誰都無法決定,可以後的身份卻一定皇後。”
楚懷迪沉默不語,她說得沒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求柳詩易把自己留在這裡。
天色不早,怕旁人會生疑,楚懷迪須得出現了。
“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哥哥先走了。”
“好,你也保護好自己。”
話語剛落,楚懷汐便利落轉身,跳上屋檐,消失在藏藍色的空中。
楚懷迪盯着她離開的痕迹,憂郁地歎了口氣:“杳杳,你不該承受這些的。”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妹妹對周洧絕不是玩玩而已,楚懷迪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為了一個人而失控的模樣。
周洧的死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即使被拔出也會留下一個深深的洞,永遠也不會好。
而知州府的滅門則是将她以及千瘡百孔的心徹底撕碎了,仿佛母後、父皇的死同一時間再次上演……
楚懷迪出了這個地方不久,便見到墨竹着急地跑過來。
說柳詩易在花園中飲醉了,眼下主母便要到花園了,如果被她抓住柳詩易醉酒,肯定又是一頓教訓。
還好楚懷迪趕到的及時,主母距此還有段路。
他看見柳詩易趴在桌上,一張白皙的臉已經染上了一片绯紅,酒氣雖然不輕,但還是沒有她衣上熏得香味濃烈。
“柳迪,趁夫人還沒來,你快點将小姐送回房去!”墨竹在一旁着急道。
“我……我怎麼送?”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墨竹還在這裡,楚懷迪自然不能随意上手。
墨竹擰着眉,想了想,無奈道:“沒有辦法了,你将小姐抱回去,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楚懷迪聽了她的話,才敢上手,把柳詩易攔腰抱起,墨竹跟在一旁腳步飛快。
墨竹打開柳詩易的房門,讓楚懷迪快些進去,自己留在往外面瞅着看有沒有人瞧見。
楚懷迪将柳詩易放在床榻上,正要收回手的時候,柳詩易突然掀開眼皮。
一雙懵懂的眸子盯着他,被她這麼一看,驟然間,楚懷迪像時是幹了什麼壞事一樣。
他剛要開口解釋,柳詩易便仰起細長的脖頸,照着楚懷迪的嘴唇親了上去。
一瞬間,楚懷迪瞪大了眼睛,大腦來不急思考,僵硬地愣在原處。
随後耳尖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
墨竹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即刻捂上眼睛,心中大喊一聲:完蛋!
小姐平日婉婉有儀,怎麼會做出如此有失分寸的舉動,不可能,不可能。
墨竹緊閉上雙眼,又猛地一下睜開。
啊!我的小姐呀!都是奴婢的錯,讓您失了初吻啊!
柳詩易的眼中勾起了情欲,她伸出一雙藕臂,去環住楚懷迪的脖頸。
楚懷迪扶住她的肩膀,微微用着力,想要将柳詩易推開,可喝醉的柳詩易執拗得很。
感覺到了楚懷迪要推開,她不滿地哼哼着,像一隻吃醉酒的小貓。
雖然墨竹将眼睛捂上,卻還忍不住從中指縫中偷看。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去将他們二人分開。
正當墨竹猶豫之際,門外傳來一陣閑聊與戲笑的聲音,墨竹咬了咬牙,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她決絕地邁出屋子,然後俐落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