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手觸碰上他的手臂，想以此緩解她答不上來的局促。

“我自是念着夫君，未曾想到如此細緻的地方。”

“淩雲婉！”

衛琅的神色驟然變得狠厲，隻因方才淩雲婉碰上他的手臂之時，他渾身像是被電了一般，不受自控。

腦海中，莫名想起那些與她更親密的觸碰。

“夫君，哪裡不适？”

淩雲婉擡眸，未曾被他吓到，而是輕輕踮起腳，湊近他，擔憂地望着。

衛琅低睫，眼眸撥動。

拽緊她的手腕。

淩雲婉忍不住嘶了一聲，“夫君，疼。”

而他仿若沒有聽見一般，拽着她的手，“随我去香房。”

那是供香客住的地方。

葉醞見狀，想要擡腳跟上，宋吉擡起手臂攔住她，“主人家去香房，你去做什麼？”

“我……”

葉醞局促，不知該怎麼辦。

淩雲婉踉跄地跟上衛琅的腳步，與他一起抱着跌撞進一間香房之中。

方一進去，她的後背便磕在門上。

她微微喘：“夫君。”

衛琅低睫，冷瞧着。他這幾日，尋那蕭長陵，尋不到人的怒火正無處釋放，淩雲婉正巧撞上來。

“你不是一直想要本小公爺多疼疼你麼？”

“就在這兒罷。”

“過來。”

淩雲婉擡起眼，心突突跳，他今兒是發什麼瘋？

“親我。”

淩雲婉頓住，她沒有動。

衛琅不是一向不喜歡她麼？

看着淩雲婉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衛琅蹙起的眉頭更深，額間擰動，隐隐有了紋路。

“過來，親我。”

“沒聽見嗎？”

淩雲婉依舊未動，她方才點了往生燈，何況是在這樣的佛門重地，她不想胡來。

“夫君，這裡是佛門重地，不宜亂來。何況，陸姑娘的忌日就在近日，你這樣做，日後，不會後悔在今日玷污了陸姑娘在你心中的地位麼？”

聽淩雲婉提及此事，衛琅覺得意外。

原來，她知道他這幾日為何在外，從不回府。可是，她為了不讓他日後後悔，竟然放棄這一次順從他，太讨好她的機會。

他忍不住笑：“還真是一個懂事的姑娘。”

他擡起手，挑起淩雲婉的下巴，不禁道：“令人愛憐。”

淩雲婉不知衛琅誤會了什麼，隻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更濃。

她屏住呼吸，眼睛撲閃着眨。

後背緊緊貼住門扉。

衛琅将她心中的擔憂與害怕看在眼中，桎梏她的腳步往後退。

淩雲婉将門口的位置讓開。

“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他說。

“嗯。”

淩雲婉點頭，門被打開，冷雨伴着風吹進來，衛琅自屋中離開。

她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玷污，阿兄在他心裡的位置。

葉醞從外間進來，疑惑地看了看門外，她說：“娘子，小公爺此番來青城，好像并非是為了陸娘子。”

“那是為了什麼？”

“似乎是因為什麼罪人。”

“長沂之戰死傷無數，好似是因為當日押送糧草的蕭公子未到，以緻許多将士餓了多日才上戰場。”

淩雲婉神色清明，她問道：“你從哪知道的？”

“是宋吉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