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相看一眼,便有心潮澎湃的激動。
“阿兄,你在練字?”
“嗯。”
“我記得,阿兄說過,你想執長炝,戰沙場。”
隋昭含笑擡眸,擡手勾了一下淩雲婉的鼻尖:“一個将軍,也應該寫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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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琅與淩雲婉自馬車上下去,走進溫泉别院,這裡的院子不大,一進去樓閣之間,便是一個巨大的清泉。
身旁侍候的人都退去了。
隻餘他們兩個人。
淩雲婉牽着他的手,嘴角輕輕笑着,看起來格外的滿足。
衛琅想起他曾帶陸茗來到此處。
陸茗下去溫泉前,紅着臉讓所有人都出去,包括他。
他問她為什麼,她書:“阿琅,不可以的。”
“你不可以看了我。”
衛琅答應她,退出去,他說:“好。”
而同樣的景色之中,出現的已非從前人。
衛琅想要同淩雲婉玩的興緻差了幾分。
而後,眼前的姑娘摘下頭頂的金簪,長發飄落,蓋在肩頭,及腰。
她輕輕踮起腳尖,湊近衛琅的唇。
他喉結滾了下,聲音嘶啞,手要下意識扶上她後腰的動作,因為那個賭約而暫停。
他一手掐住自己另一手的虎口,鎮定自若。
溫泉别院置于竹林之間,不時有竹葉飄零,落入院中。
淩雲婉擡眸,眼眸波動。
她好像看見了,那個自矜的溫潤表兄。
她學着他的樣子,擡手觸碰上他的鼻尖,輕輕勾了一下,“真好看。”
衛琅聽罷她的誇贊,低頭,眼神灼灼,盯着他看。
他見過許多人追捧他,因為他是國公府的小公爺,她們揚言要嫁給她,他不置可否,從未正眼瞧過。
而他這位娘子,自從嫁給他之後,進了這國公府,無不想着靠近他。他起初覺得,她隻是想要坐穩國公府大娘子的位置,從而讨好依附于他。如今,卻又多了一個念頭。
她愛上他了。
他從未在任何一個女人眼中,見過這樣灼熱,癡迷的眼神。
她将手指收回,又忍不住笑。
“阿兄,你不會覺得阿婉這樣子很不好看罷?”
衛琅盯着她,眉間輕蹙起來。
又叫他阿兄了。
“可是,阿婉真的好想要你……”
永遠陪在阿婉的身邊。
衛琅低睫,眉間蹙得更緊,他答應了淩雲婉不說話,可他不是個隐忍的人,不禁嗤笑了聲:“淩雲婉,你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既然這麼想要他。
親一下,卻這麼慢麼?
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激着他,迫使他快速擁緊眼前的人,淩雲婉一半被扯得幹淨,一半挂在身上,自那句話後,他像是信守承諾的人,沒有再開口。
淩雲婉望着他溫潤的眉眼,沉/淪進去。
溫泉的水面浮着白霧,兩人跌進去時,徹底将白霧攪散了。
沉沉浮浮,她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勾着眼前人的脖頸。
有過幾次莽撞,故而這次兩人和諧了許多。
她能準确找到炝的位置,嚴絲合縫地貼上。
像個樹袋熊一般,挂在粗壯的杆子上。
他被熱流緊緊包裹住。
眉眼微紅,與水流沖擊的力道發了狠。
懷裡的女子雙眸含淚,抱着他喊:“阿兄。”
直至他精疲力盡,衛琅才将人抱出溫泉,放回榻上。
她翻過身,絲縷薄紗挂在背上,遮掩住。
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衛琅轉眸時,便看見這一幕,像是從前不曾得到的東西,完完全全地屬于自己一般。
他走回去,擡起女子的脖頸,複又低頭吻下去。他想說,他舍不得走了,可是又不想這個替身聽見他心裡真正的渴求。
後半夜,耳邊是她無盡的哭泣聲。
而在無數次摸索中,他越來越了解她的身體,她的敏感,她的所有。
在她轉過頭去,他又恩賜一般,将她的頭轉過來,看着他的臉:“好好看着。”
“本小公爺是如何滿足你的。”
她想要看他的臉,那他便讓她看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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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淩雲婉抱着自己,縮在角落裡睡了一夜,今日不在府上,故而沒有藥喝。
衛琅走了,她還沒有睡。
門外,宋吉迎上來。
還有兩個侍從跟着,但他們沒有跟上衛琅快速離開,而是在門口嘀咕了幾句。
“小公爺如今想開了?竟願意碰她了。”
“你不知道,裡面這位手段高明着。”
“可是宋統領說了,小公爺就是貪圖一時的新鮮,等着他膩了,便将人給棄了。”
“當真?”
“宋統令說的話還有假嗎?”
“……”
聲音越來越遠,屋内,淩雲婉緩緩坐起身,攏住自己的肩膀,望着那扇門扉。
那她何時會膩了?
便離開國公府。